宴会厅的楼上就有家俱乐部。
俱乐部里有台球室。
在香港,赌台球的人不少。
彭亦文找来玩台球的人有三位,一看啊,个个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士。
邹清荷摇头不玩。在老家的小县城也有玩这个的,叫桌球。香港这地方桌球台子也比老家的大了不少(其实这种台球桌是国际标准
台,可怜的邹清荷不懂这玩意是国标台)。
这间台球室有提供食物饮料类似吧台的角落,邹清荷在这里占了一个位,好奇地看着柳逐阳掂了掂一条球杆,比划了一下好象蛮有
实力的样子。这次在香港,他看到柳三哥各种面貌。心里期待着他能赢。
柳逐阳漫不经心地拿着杆子,眼睛仔细看着俱乐部那位眉清目秀的球童在码球。
他玩台球最高的记录是:一杆清。也就是根本不给对手拿杆的机会。
他运气不错丢骼子猜大小,他赢,由他开球。
拿杆反在前后围着球台转了一个圈,确定这里没有人玩阴杂。
柳逐阳脱了外套让清荷拿着。
他玩球的仪表不错,双腿并立拉直把一双美型的腿完整地展示出来,上身前伏露出紧裹的臀部与小蛮腰来。
以左手虎口为支撑点,右手握杆,力道适中。
“呯”白球击散码成三角型的色球们,打散的众球中有一双球各奔对角左右双洞。
“好!”邹清荷紧张地看着台桌,这是明码实价的赌球哩。
楼歌那班手下拒不投降,还击的火力迅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啊。
缴除了最后一人的武器,齐宁这才把憋得难受的咳嗽解放出来,同时动了动不怎么听使的双腿。
“长官,您生病了吗?”
废话!换成谁伤没好,睡眠不足,伏在冬夜的岩石上吹几小时的海风不感冒的?他齐宁又不是铁铸的。
两只木箱横在他视线面前,齐宁叹了一口气:“打开它。”
“军火还是毒品?”有人好奇地猜测。
齐宁抚着额头,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些什么。
自从看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倒下的几具尸体之后,他的情绪一直是赤色的。他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居然死在这种地方……他的愤怒无处
发泄啊。小乙的尸体也倒在其中,落在他身上的疑惑与线头全断了。
齐宁想不通小乙的死。从他前胸多处中枪来看,他的死类似自杀似的冲动。 为了帮楼歌救出人质,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
军人不畏死。”记得从大陆赶过来的父亲检查小乙的尸身只说了这么一句。
“动机是什么?”齐宁问父亲齐平斋。
“找死。”齐平斋脱下手套:“你以为他想不到自己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无论怎样,他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真上了军
事法庭,不知道倒出一些什么事来。”
齐宁伤心啊。这些人是小乙的同袍战友,他怎么下得了手。
对着小乙的尸体恨恨地伸脚要踢,被老爷子扯住,一个耳光迎面甩过来:“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