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中年人已经开始搜查旅客了。“把身份证与车票拿出来。”声音是不容人抗拒的。居然没有人抗议,是被气势所压吧。
柳下溪想:自己不出手帮忙,对方更乐意如此吧。只是这车上会有多少人带着身份证?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上海人吧。
“抓住他!”眼镜青年眼利得很,已经发觉有人鬼鬼祟祟移往窗户边。顺着他手指方位,邹邹清荷发觉自己离那个人最近。(此时
,那对父子站在中间地方,背靠着背各注视着一方,与他们一起的三个中年人,一头一尾占据了门。另一位跟柳下溪一样各从一头起在
查旅客们的身份证与车票。)到底也是柳下溪带出来的弟子,这一二年来身体的锻炼不是白混的。邹清荷扑过去发觉这人右手藏在身子
下握有刀。其他旅客怕怕地让出地方来,挤在走廊里。
差点被划到了。幸好对方是背着身子。占了地利,一肘子下来敲在对方的背上。对方也是不好受的。
一只小型的黑色密码箱在座位下被找到了。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过的,老者自己拿到一边避开人打开看过后点点头重新锁上,交到其
中一位中年人手上。
“手铐拿来。”眼镜青年找到东西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走到柳下溪面前手一伸就来这么一句。柳下溪苦笑:“我在休假没有把手
铐带在身上。”
眼镜青年有点儿尴尬把手改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小偷脸色。立即,鼻血狂奔。“找东西把他给绑起来。”他掏出雪白的手帕擦了
擦手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邹清荷:“谢谢。”
上衣被刀子划了条口,幸好没有碰到皮肤。那把用来行凶的弹簧刀跌落在地上,柳下溪蹬下了身子用二指头夹起刀来,走到小偷面
前:“在行驶的列车上跳窗,有一种下场就是摔死。”小偷除了被打伤了脸也被旅客们乘机踢了几脚。
还是少年啊,怎么就想着不劳而获?天下岂有如此便宜的事啊。
对上那双眼睛,柳下溪一怔,想不到这看上去平凡普通的小偷却有双桀傲的眸子,倒不似一般小偷。额头冷汗翻滚而下,双臂软软
地垂着,少年的肩胛骨被卸了。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警官您在休假期间就不麻烦了。”客气的拒绝着柳下溪想把小偷带走(柳下溪看到少年小偷目光转成了惊
慌),客气地把柳邹二人送出这节车厢。
柳下溪想了又想,停下,转身,碰着跟在他身后的邹清荷,复又回转过身去。自语道:“现在害怕也是迟了。”
“噫?”邹清荷抬头看他:“柳大哥,害怕什么?”
“哦,我是说那孩子知道害怕了。”
“那小偷?”邹清荷不以为然,他是最看不得这类人,小偷有什么好同情的?柳大哥真是滥好人。“谁叫他偷东西的,阴沟里翻船
也是活该。”
柳下溪拍他的头:“还说!你差点就被刺到了。”
邹清荷“嘿嘿”地笑:“刺伤了我,小偷的罪名更重了,叫‘抢劫’了。”
公共场所实在不方便谈情说爱,柳下溪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怎么都要想着安全为上,记得受了伤有人提着心在痛
。”
这话让邹清荷脸红,真是的,这可是有旁人的场所。得,话题被转了:“柳大哥很同情那小偷的样子。”
“偷盗罪一般不会判得很重,不过上了军事法庭罪就难说了。”
“噫?军事法庭?”
“没错,那几人一看就是现役军人,穿着便服但气势是骗不了人的。那种密码箱我在军营里见过,是放机密要件的箱子。”
“说得是,普通人那有那么快捷的行动力。”只怕是早就让人溜了。
“真是不怕事的小偷。”柳下溪撇嘴,眼角余处发觉有人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
他们两人说话声音不算大的,何况车厢里还夹有各种声音,要听清楚也是不容易的。
看来季佳说得不错在火车上小偷都是以团体来行动的。说不定刚才在那封闭的车厢内就有其他的团伙,是丢卒保军吧。总觉得刚才
那少年没有相应的能力从那几位专业人士手里不动声色地偷走密码箱的。只不过,那五个人更注重的是箱子找不找得回来。抓住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