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求了自己大哥许久,这才得到了与安九歌见上一面的机会。
那是个细雨连绵的午后,他隔着玻璃铁窗与对方相对而坐。
许之恒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人,便是那个自己记忆中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男人。
他对面的人,苍白着脸,全身瘦弱不堪,整个人都被一股阴郁黑暗的气息所包围。
安九歌的眼里是一片死气沉沉,他见着许之恒,第一时间便嗷嗷大叫,想要冲破铁窗的阻隔,冲到对方面前。
许之恒一时间也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安静。。。”手持铁棒的狱警不过是瞪了这边一眼,安九歌立马安静了下来,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眼里的畏惧深深的刺疼了许之恒的心。
安九歌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兴奋,睁大着眼睛,语带希望的抓紧铁窗的栏杆,“之恒,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许之恒神情恍惚,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他一直不敢回想当时的场景。。。。。
逃也似得跑了出来。
他想帮,却无能为力。
后来,许之恒又见过了江白沙,杜若深。
圣华大学曾经的四剑客,一个个的境遇都让人唏嘘不已。
江白沙与自己一般,在事情发生最初,就被家人拘禁在家里,半步不得离开。
等两人再相见的时候,许之恒发现对方一身清冷的气质越发深入骨髓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苦笑,江白沙是更加的自责,他认为这一切自己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初为什么要去打那个赌呢,九歌天性不驯,自己就该劝着点,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们现在是后悔也晚了。。。。
杜若深就没有其他人那么好运了。
许之恒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正腆着脸喝着一群公子哥给端过来的酒。
那群公子哥以往都是围着杜若深叫哥的人物,可现在却一脸鄙夷的起着哄,“喝呀,再吹了这一瓶,北面那块地,我就让我爸给你们杜家批了。”
没了安九歌,没了安家的支持,保驾护航,杜家这个巨大的商户便成了香甜的窝窝头,谁都想上前咬一口。
现在杜若深每日里早出晚归,到处给人装孙子,也改变不了杜家一步步衰退的步骤。
慢慢的,曾经的几个兄弟,越走距离越远,在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竟然也没再相见过几次。
再后来的很久之后,许之恒似乎又见过他们一次。
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远远的看见一个背影蹒跚的人,正弯着腰神情呆滞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那面容依稀是安九歌的容貌。
等他急匆匆的跑下车的时候,对方却是再也瞧不见了人影。
可能是他看错了吧,许之恒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而叶万荷,许之恒没见过,但也听说了一些。
有人说,在街角的红灯区看见过她,穿着暴露,言语挑逗,已然成了一位流莺。
也有人说,她在出了监狱后,被一位肚满肥肠的男人包养了。。。。
还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