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痴肥婴儿脸的储物咒灵浑身颤抖呕吐。
当啷一声,血红的三节棍带着晶亮的涎液噗哇一声掉落,在赭红的屋瓦上滚动,和阴影一起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银丝。
被光污染蒙昧成一片紫红色的阴沉夜空下,正躺在破旧的一户建屋顶闭眼假寐的黑衣男人连眼都没睁,就伸手过来握住,准备把不听话的咒具重新塞回去。
“!??不要过来!”
千寻立刻躲开,见肿眼泡的痴肥婴儿脸啊一声张嘴贴来,马上就要一口吞没自己,浑身寒毛炸起,感觉这沉重又头铁的阴间身体,她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我明明是人,为什么要变成咒具啊——我不要回去!放开我!可恶,要是能飞起来逃跑就好了!”
啵!千寻的意识从咒具上弹出。
男人察觉不对到睁眼,本能伸手一捞,立刻抓到了因为身体过轻,在空中连打好几个滚才停下来的半透明虚影:
那是个肌肤雪白的少女模样小人,她的身体只有戒指上的一颗玛瑙那么大,短裙却是和红玛瑙截然不同的墨蓝色,和星空相连的碎芒在裙摆上闪烁,银发湿透,蓝眸迷茫,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纤长膜翅也在她背后有点发蔫地垂落。
和自己对上视线一瞬,那小人立刻炸毛,从他掌心飞出,没掌握好平衡差点又一个跟头栽倒,轻飘飘地撞歪了被风吹起的绿叶,然后被叶片上滚落的晶莹露珠一滴脑袋坠下,被树荫下摇摆的浓紫色花骨朵咚一下弹飞,然后疑惑又迷茫地跌坐在花瓣上,晃了一下脑袋,像个手足无措的娃娃。
……连一旁高速路过的飞蛾都比她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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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哈。就这。好弱。
甚尔嗤了一声,干脆不作搭理,一握游云,正准备塞回去,便见那小人身体一颤,一脸不可置信地飞了回来,张开双臂抱紧了对她来说实在大过了头的咒具,用力往后拽去:
“不行!真是够了,伏黑甚尔,不要把我就这么直接塞咒灵嘴里啊!每次都口水糊一身,真的超恶心的!还有,我讨厌血腥,讨厌死人,讨厌——”
甚尔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把她和咒具一起塞进了丑宝嘴里。
千寻整个人僵掉。
啊啊啊啊啊救命那些软肉真的裹住了她的腿啊啊啊啊啊一直在动好凉还在往下吸啊啊啊啊啊那种浑身黏糊糊被包裹的感觉还加倍了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伏黑甚尔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忍不住爆出了满口小猫咪脏话,身形一闪,飞在半空中拉着游云血红的棍身抗议:“伏黑甚尔!太过分了!你不是小白脸吗?怎么能这么对女孩子!至少先把我擦干净,拿袋子装好——”
知道他名字,还知道他做过什么?男人捏住了她:“咒灵?”
千寻:“???”
千寻:“我是你爸爸!我看来哪里像那种纯粹的人类恶了啊!这个梦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脱离不了……”
脆弱的婴儿啼哭声在楼下响了起来。
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和女人温柔的低哄:“小惠,来阿姨抱,让我看看,是饿了吗?还是尿了?”
说着不由叹息,“小可怜。也不知道你爸爸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千寻:“!”小惠?是伏黑惠吗!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在男人手里扑棱:“放开我!小惠在哭哦?就这么放着不管没问题吗?”
禅院甚尔:“哈?那是谁。”拿走游云,试着把咒具和她拉开距离。
千寻:“!?不是吧!你这么快就进入忘崽阶段了吗?那可是你和你真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