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提前的决战
1876年1o月1日,革命军在长江一线的集结和土改基本完成,全军枕戈待旦的等待着从北京来的电报指示。
西路军控制了整个山西和口外地区,开始对蒙古草原实施土改,没收草原上蒙古王爷贵族的牧场和牲畜,分给贫苦牧民。
为了能够融入当地,这项工作需要大量蒙古族战士,而北京城的社会主义改造,也为这一工作提供了一批语言人才。
北京素来有北贵南贱东西富一说,紫禁城北面住着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东西住着正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而南城住着的正蓝、镶蓝、蒙旗、汉旗则较为贫贱。加上又有大量包衣奴才居住南城,手工业作坊比较达,光是制革作坊就有四十多家,鞣皮熏皮晾皮的气味臭不可闻,以至于有钱人都不愿意住南城,都搬去了东西城,而东西城的破落户如果穷到卖了宅子,也只好搬进南城。
在对北京实施的一轮又一轮筛查中,有一大批满族、蒙古族无产者投靠了中华社会主义劳动党政府,在经过成的社会主义民主培训班的教育后,经过诉苦和三查工作后,一批少数民族干部充实到了西路军和北路军中,担任翻译和向导工作。
这四十天里,北路军出关后一路狂飙突进,在击溃了宁古塔将军和黑龙江将军之后,带着疲惫与兴奋,顺利完成了对于整个东北的控制。在这片荒凉的黑土地上,土改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姚梵指示北路军立刻营造过冬营房和训练操场,准备迎击有可能随时会到来的俄国挑衅。
北京的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姚梵正在策划着下一步的解放全国的计划,突然接到德国公使巴兰德派人送来的话,英、法、美、俄、日五国联军可能在十月采取行动,但德国并没有探听到具体的军事行动细节。
姚梵的总参谋部经过讨论,认为联军很可能采取四个不同的方案,第一个方案比较保守,也就是直接在上海集结,从6上进攻苏州、无锡、常州一线,试图先探清革命军战斗力的虚实,为下一步行动提供可靠的分析基础,这种打法比较符合19世纪末期的法国6军战术。
第二个方案是乘船北上,在苏北和山东之间登6,打乱南下的革命军的后勤补给线路,这个战术的问题在于,五国联军人生地不熟,登6后深入腹地,还没把革命军的后勤线路打断,自己的海上补给线路乃至登6点到军队的6上补给线路反而出了问题。
第三个方案是在威海甚至在青岛强行登6,对山东根据地实施围剿和破坏。姚梵认为,英国人一直认为他的工业基地在山东,冲进姚梵的山东老巢,无疑是一种极大地破坏。但是英国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们自诩为世界第一工业强国,大约是不屑于只为了摧毁一些不知道建立在什么地方的工厂而在山东分兵的,再说山东实在太遥远,慢慢占领和进攻,完全不符合英国人的战略目的。毕竟英国没有足够的人口去吞并中国,甚至连一个省都吞并不了。
最后第四个方案,无疑是轻车熟路的在天津登6,按照当初火烧圆明园的路线,重走一遍,在一个最短的地理距离上杀进北京城,争取救出满清皇室,建立傀儡政权,实在不行还能退回南中国,以满清的名义割据建国。
十月六日,距离姚梵得到消息还不到一周,英军终于动手了,结果英军用的却是第一个方案,在上海集结了重兵,五国联军在称雄海上的英国皇家海军和商船运输下,6续的全部在上海登6了。
英军派出的部队足有五千之众,美国三百人,日本马步炮兵一万人,法国派出两千名印度支那殖民地步兵,俄国南下上海的兵力只有两千人,驻扎海参崴的其余俄国部队则要在下一次的登6战中再运来,这一次的上海战役则不参加。
五国联军的总指挥官是英国驻印度总司令罗伯特-内皮尔一等男爵,和186o年英法联军的总指挥加拿大总督额尔金伯爵比起来,内皮尔的爵位全是战功累积而来,他从一个工兵做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驻印英军总司令的宝座上,出身于斯里兰卡的一个英国炮兵军官家庭的内皮尔,从军履历可谓经验丰富,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曾经指挥一个师突入北京,当初和额尔金伯爵并肩侵华的他,在时任印度总督的额尔金去世后,还代理了半年印度总督的职位。
内皮尔从印度带着他的精锐部队,一路乘船来到香港,最终抵达了上海。大军刚到中国,内皮尔就纵兵抢劫强奸,美其名曰为长途海上旅行后的放松活动,受害者中不乏躲避进租界里逃难的周边地区的士绅。
随着日本军队、俄**队、法**队的到来,上海聚集了两万外**队,可谓是乌烟瘴气,社会治安荡然无存。
对此,上海道道台于绍富还有闽浙总督李云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还勒索江浙士绅拿出军饷和粮食,提供给五国联军,只盼着五国联军赶紧帮助他们守住浙江,然后北上天津,夺回大清国的江山。
在于绍富和李云鹤二人看来,只要能恢复大清,他们就是再造清鼎的重臣,国之柱石,朝廷栋梁,加官进爵封妻荫子是毫无疑问的。
《新民晚报》接连不断报道了一桩桩租界内的抢劫杀人案,最新的一起尤其恶劣,二十余名法国殖民地步兵的法籍士兵和军官,冲入一处民宅,**了全家老小一共八名女眷,抢走所有金银饰,并勒死了这家里的两名男子。
姚梵本来布置的是沿着镇江、常州、无锡、苏州一线设防,等英国人出上海,野战歼灭。可是当他拿到了从青岛来的电报,看到了最新一期《新民晚报》上刊载的外**队在上海的罪行之后,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