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看了看忙碌的陈sir:
“了解……”
……
几十分钟前。
碎骨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米莎,她还是和当初一样,怯怯的。
米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
“亚……”
“不,不要用以前那个名字称呼我,那个人已经死了,叫我碎骨就行。”
碎骨放下手中的双铳,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和米莎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不过碎骨的脸更显得疲惫,脸上也有几道淡红色的划痕,那是在挖矿时留下。
他看着眼前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姐姐,笑了笑:
“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啊,不过别怕,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回到切尔诺伯格,建造属于我们的城市,那时候,没有歧视,没有压迫,没有战斗,只有团结一致的大家,我相信你看到后一定会笑起来的。”
碎骨笑着说道,一旁休息的整合运动等人也摘下了面具,脸上带着笑容,众人都在想着到时候在切尔诺伯格的生活。
“可是……你们在伤害别人……为什么感染者要互相……”
米莎壮着胆子问一下碎骨,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碎骨理所当然的眼神: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待亲人,要像春天一样温暖,但对敌人,必须要心狠手辣,让他们不敢再犯。”
碎骨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疯狂的双眼看向米莎:
“你还记得吗?”
“什么?”
米莎有些疑惑。
“他们来抓我的时候,我被硬生生地拖出家门……我看见妈妈她紧紧地拽住了我的手……你亲眼见过的……”
碎骨摘下了手套,挽起了袖口,露出了几道像胎记一样颜色的线条,那正是母亲留下的,当时她的指甲深嵌肉中。
“不……不……”
米莎有些恐惧地退后,却被石头绊倒了,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双腿,把头深埋腿间,呢喃道。
碎骨靠近米莎,他不再看着手腕上的痕迹,而是对着米莎轻声说道:
“还在逃避吗?姐姐!他们手中的警棍殴打着妈妈,妈妈死都不愿意松手,她连痛都没有喊过,一直在苦苦哀求,但他们是无情的,洁白的雪地中多了一条血路,而我的手腕上多了几道刻骨铭心的伤口,但我的手不觉得痛,只有心在痛。”
碎骨脸上流下几滴眼泪,眼泪滴落在地上的铳上,滴落在扳机上。
“要是整合运动能早一点出现,要是感染者能早一点反抗,我们感染者就不用遭到这么多苦难了。”
米莎一直在摇头,把眼泪抹在腿上:
“我……我……我不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