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燕南淮紧赶慢赶之下终于是在天亮前回到了小院,可是他搜索了一番后却没有发现姓林的留下的任务线索。
“他今晚没来”,是柳传的声音,他一个人坐在树上。
“怎么回事?”燕南淮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的伤可能好的七七八八了,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面色扭捏,从树上跳下“也就是说,我可能得走了。”
燕南淮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你仇人找上门了呢,吓我一跳,原来就是这事儿?”
柳传点点头,
“此次一别,再见之时可能遥遥无期。”
“不如一起去喝顿酒再走?”燕南淮提议。
柳传眼前一亮,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燕南淮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高高的挥手,
“那就后会有期。”
柳传双手抱拳,
“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后他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燕南淮久久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阵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各种人的名字,这些人名之间用或多或少的线连接在一起,此时燕南淮掏出纸条,拿笔在纸上写下了“柳传”二字,并将他的名字和其余几个人名连接起来,其中最大的那个人名是“林生”。
燕南淮坐到树下,树上的叶子没剩几片,月亮恰时从云层后露出,大片大片的银光从枝丫间洒到地上,院子里重又安静下来,他感觉有点冷,于是把自己蜷缩起来,他向前方伸出自己的右手,仔细的端详上面每一条纹路的走向,终于,他重重的握拳,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月光下,少年调整呼吸,打磨着自己的一招一式。
皇宫内环地下深处,沂子敬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前行,一路上畅通无阻,他像是化为了魂体状态,幽灵一般穿过一堵堵材料不一的墙,黑暗中的各式机关对他完全没有反应,他最后停到了一扇玄铁大门前。
大门上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仔细看去,这些字像是有生命一般扭曲移动,认真端详的话,可以看到有些字组成了一些人名和事件。
沂子敬没有犹豫,把双手放到大门上,他闭上眼睛,衣服无风自动,各种各样的符文在他的身边浮现又消散,大门像是被激活一般亮起光芒。
皇城内环深处,内阁,沂子敬将手放到玄铁大门之上的一瞬间,陈列在大堂中央的一块石头突然爆出了强光,光束直冲天际,把天花板冲的粉碎,一道笔直的光柱像是一把倒悬的剑般直插而上。正在议论朝事的几位内阁大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道光束,片刻之间他们的神色变得惊恐起来。
“快去通知羽卫将军,司天监监正,奉天司教长!有人在试图破掉离门!”
轰隆的一声巨响,整座皇城像是地震般摇晃起来,几位内阁大臣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往常锦衣华服,姿态雍容的他们此刻慌乱不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只想尽快要离开这里。
急促的钟声响起,沉寂多年的悬京在这一刻苏醒了过来,整座城的军事力量被迅速的调往皇城,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冲天的光束,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远在清濑区的燕南淮也察觉到了那道光束,月色下的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炼的身体轮廓,汗水从身体上一滴滴的滑落,他抬头望向皇城方向,突然间有种感觉,觉得身体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本来依附他的身体上,而此刻却被拿走了。
又是轰隆的一声巨响,皇城地下深处,玄铁大门先是光芒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消失,大门寸寸龟裂,最终彻底倒塌,沂子敬上前查探,大门背后空无一物,只有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