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不知她们为何那样看他,略微有些不自在,脚下一滑,好险没站稳。
三个女孩一时便笑出声来,直将钟却笑红了脸。
钟却咳嗽两声,也没法和她们计较,只得兀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默默走到桌子旁坐下,又请小二上去换水。
眼看温执和鸿陵紫也下来了,五隐这才起身上楼去了。
她刚要跨上楼梯,楼梯口旁突然窜出个醉醺醺的男子,直直地冲她而来。
五隐脚下微动,让了开去,这人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那声音大得整栋楼都清楚地听见了,可见是摔得实实在在。
五隐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绕过他照样朝楼上去,可跟这人的酒友们不干了,纷纷上前围住五隐,要她给个说法。
五隐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哪里有说法,她有的都是拳脚。
这几人被打倒在地,哇哇乱叫,五隐轻跃一步上楼去了,雪松薇几人见没出什么大问题,也没有再有动作。
地上的几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同五隐叫嚣着叫她等着,又她好看的。
五隐视若罔闻,径自推开房间进去了。
九莲子靠近雪松薇耳语道:“我怎觉着有些不对?”
雪松薇点点头,看了一眼五隐的房门,道:“先看看再说,若真有什么不对,阿武不至于一句话也没有。”
九莲子点了点头,她只担心着莫不是三绝楼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几人又吃了些东西,雪松薇才同钟却道:“阿武叫我跟你拿钱抓些药给你吃,她可是想在万安城停留一段时间?”
钟却拧眉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便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雪松薇,道:“阿武说,拿给你接济山民。”又递出一锭银子,继续说:“请你帮大家都瞧瞧罢,若阿武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养养伤。”
雪松薇看着突然暴富的钟却,眼中尽是怀疑:“阿武刚刚不会是带着你去打劫了罢?”
这要打劫也该是带上温执或者九莲子啊,一个能出点力,一个好歹知道这城里哪个比较有钱。
带钟却能有什么用?打架都得顾虑着免得误伤了他。
钟却从雪松薇眼中读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想法,连忙道:“是去钱庄取的,并非打劫。”
他一说钱庄,几人眼中怀疑更甚,越发肯定五隐是去打劫了一家钱庄。
钟却不知如何解释,毕竟听说那玉佩价值一千两黄金的时候,五隐自己其实也挺惊讶的。
他无奈道:“等会你们自己问五隐。”
雪松薇觉得手里的钱略烫手,但是吧,五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打劫别人,一定是被打劫的那人不对,就像刚刚那几个一样。
她安慰了下自己,又给几个人挨个诊了脉,定下药方,请了店中小二去药房抓药。
才这么一会儿,方才鼻青脸肿的几个大汉就纠集了更多的壮汉吵吵嚷嚷地进来了,一路到了五隐房门口,乱七八糟地拍打着门。
钟却下意识地要站起来,温执拽了他一下,叫他坐下,轻声道:“等等。”
店家知道他们是一起的,怕真出了事,过来问他们要不要报官,温执道是不用,叫他们不用管。
果然下一瞬,排头的男子便从人群中飞出,直接从二楼掉到了一楼,紧接着就是‘嘭嘭嘭’几声,那群大汉纷纷摔了下来。
五隐一手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另一手扯着根带子将头发胡乱扎起来,便下楼来,看了钟却一眼,同旁边战战兢兢的店家说:“去寻那位公子算银子便是。”
言罢也朝几人走过去,俯身拿了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道:“方才我剑被偷了,我出去找,你们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