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白祥和,喊一声,老四,过来!
正说话的白祥和,快步走来,问,二哥,我听见啦,恁说是就是。
白刀子连忙喊一声,爹!下午的事,我做的不对,让恁在娘前边为难了。
白祥和点点头,叹口气,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媳妇偏心老二,却是说也不敢说,骂也不敢骂。如今见大哥提了个好法子,当然同意了。
白祥赐看着自家四兄弟,突然有了气,恨铁不成钢,轻斥一声,当着各位先人的面,我说句难听的话,要是知道你是个不分长序的人,我当初就该让你饿死!老四啊,你懂不懂,护持老婆没有错,该支持你,但是啊,你得记住,惯毛病可不行,早晚得出事,严重了会拆家!我跟老二活着还行,要是我俩不在了,有你后悔的。
老三白祥启走过来,看看白祥和,慢条斯理开口了,老四,大哥说的,我也想说,就怕你听不进去。今天当着自家老少爷们的面,在各个祖祖的前边,你可得当回事。
白祥和懂了,时米娥的习性,早被大家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没谁当面跟自己说。今天,这是借着烧年祭,提醒自己了。
于是,他重重点头,轻言轻语,我尽量想办法。
不远处,五弟白祥丰眼看着四哥眼神递过来,却是装作没看懂,木然一笑。
话说到这里,纸燃完,鞭炮尽,众人相互鼓励几句,平辈们约好晚
上一起喝酒,便渐渐散去,簇拥着回家。
刚一进村,白刀子悄悄凑近白祥赐,低声问,大伯,恁晒大粪那个地方,大厅宫的老马道长,熟不熟?
白祥赐微怔,扭头看过来,疑惑道,你问这做啥?
白刀子想了想,脸色严肃起来,大伯,今天从老姜那边回来,过了桥,遇到一个道士,说我活不过十八,让我明天南老渊跟他见面,他说自己这几天住大厅宫。
啥?
白祥赐一下顿住脚步,惊问,道士?住大厅宫?还不是老马?
白刀子点点头,接着说,他还知道我是白家的,放羊的……
白祥图也听到了,打断白刀子,刀子,你说的那个道士是不是穿的很规整?
白刀子诧异,二伯,恁认识他?
听白刀子这样一说,白祥图明白了,扭头对白祥赐解释,刀子说的这个道士,应该就是马衡封的师弟,他这俩月常在村里晃悠,特别是木家林那边的柏树,被他摸了个遍,吓得木家够呛,还觉得出了啥事。
愣了足足有三分钟,白祥赐才慢慢开口,如果是马衡封的师弟,那肯定是有两下子的,他说的话,就不会是信口胡掐了,明天,我带刀子去看看。
看了一眼白刀子,白祥图轻声提醒,刀子,你明天开本命。
白祥和听得愣了,神神叨叨……啥意思?
见没人理会他,白诵律连忙解释,四叔,是说刀子的心性……
白祥赐拍拍白刀子的肩膀,让他宽宽心,不要懵。
一群人说着闲话,继续往家走,不时品评几句入眼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