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堡主沙镇岳道:“大哥,事已如此,咱们应该怎么处置那两名凶手”
沙镇山皱皱眉头,低声问沙如冰道:来历”
沙如冰道:那老头儿自称姓金,来自甘肃麒麟山庄那女孩是他侄女儿……”
沙镇山三兄弟骇然变色,不约而同道:金三太爷”
沙如冰道:“可是,他没有带一个随从。”
拍沙镇山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跺脚道:“该死的东西,你知道个屁”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沙如冰被打得像风车般转了四五个转身,左边半个脸颊顿时肿起老高。
沙镇岳道:“咱们沙家堡跟麒麟山庄井水不犯河水,小孩子纵有失礼,也就算了,像这样出手就连伤四条人命,而且将尸体达到抄家堡来,未免欺人太甚了,大哥,咱们不能
就这样任人欺侮。”
沙如冰捧着脸,哭道:“他还说了许多看不起咱们沙家才跟他们翻脸的,孩儿气不过三叔,你要替侄儿作主啊”
沙镇岳重重哼了一声,道:“打狗须看主人面倒要会一会他金三太爷。”
说着,排众而出,大步走进包围圈中。
沙镇山和沙镇海恐怕他有失,也急急追上前去。三位堡主一露面,四周堡丁们齐声呐喊助威,纷纷播枪挥刀,向前逼进。
沙镇山举起右手,沉声道:“不许喧哗,退开去”
一声令下,全场立刻肃静下来,只听脚步声沙沙轻响,堡丁们各收兵刃,向后退去。
兵刃收回,却筋了十支火把,使堡门外这片场子,照耀如同白昼。
金克用以手拈须,微微点头道:“不错是个有规矩的地方。”
沙镇山一抱拳,道:“请恕沙某人眼拙麟山庄金庄主”
金克用道:“正是老朽。”
抄镇岳接口道:“咱们沙家堡一向跟金庄主无怨无仇,彼此井河不犯,就算是小孩无知,开罪了金庄主,咱们兄弟还是懂事知礼的人,金庄主不依扛湖规矩,出手连伤四命,押尸上门,未免太不将我们兄弟看在眼中了。”
金克用笑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沙镇岳洪声道:“在下沙镇岳,沙家堡中排行第么金庄主没听人提说过吧”
金克用拱拱手,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教三堡主,可曾知道今日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抄镇岳道:“略知一二。”
金克用遭:“那就对了,以事件起因而论,令侄应属罪魁祸首,沙家堡享誉武林,亦应知道武林同道最戒一个色字了,今日令侄不但结党横行,更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出言粗
陋下瘫,如果金某人不依江湖规矩,未将抄家堡看在眼中,今天第一个死在鸿宾楼的,只
怕就是令侄……”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环顾,语声突转冷厉,接道:“以令侄的行径,百死而有余事,金某人杀他只不过举手之劳,为什么没有下毒手正是因为念在沙家堡诸位昆
仲份上,顾全武林道上的道义,金某要他亲身挑送尸体,就是仅以此薄惩,三堡主若仍认
为金某这样处理未讲情面,那金某人就无话可说了。”
沙镇山兄弟听了这番话,都不禁耸然动容。
金克用又指着身边的黑风道:“在鸿宾楼上受辱的是我这位侄女儿,忿怒出手的也是她,现在我也将她带来了,三堡主若认定她有错,金某人决不循私护短,我一定将她交给
三堡主处置,不过,金某人必须事先申明一句话,我这位侄女年轻气盛,脾气可不太好,如果对三堡主有什么冲撞失礼的地方,那时还得请三堡主多包涵。”
沙镇岳怒喝道:“好金庄主既然这么说,我就替你管教管教她——”
沙镇山急忙拦阻道:“三弟,不要鲁莽,咱们自己理屈,何苦逞一时童气,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金克用笑道:“堡主无须顾虑,咱们久闻抄家堡无敌神拳的威名,趁此机会,让他们年轻人向前辈讨教几招,也是应该的。”
沙镇岳忿然道:“大哥听见了么,姓金的口气,好像咱们真的澄有本事教训那丫头了,小弟非会会她不行。”
沙镇海道:“那女娃儿年纪虽轻,目光却冷厉慑人,必然有特殊武功……”
沙如冰接口道:“不错,中人,竟将整个人打成肉堆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