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能感觉到男人似乎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他的不悦好像来的很短暂,似乎是没有将她的话当真,或者是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觉得她怎么样都没办法逃离自己,心情颇好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愉悦道:“嗯,这儿就是你的家。kenkanshu”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顾盼早该知道这人一向就固执的。
她在心中默默的叹气,想着等钟砚走了,她得好好问问系统,什么时候她就能离开了。
钟砚在她的院子里待了一个下午,他这天貌似很闲,没人敢来打扰他们二人。
男人身上暖洋洋的,反而是顾盼的身体有些冷,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很舒服,但她却很别扭,不情不愿窝在钟砚的怀中,哈欠连天,想下去男人却不肯,控制着她的腰身,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走。
顾盼懒得挣扎,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不喜欢在钟砚跟前做无用功了,懒懒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睛,窗边正好能晒到太阳,昏昏欲睡。
偏偏钟砚这人变了一样,从前闷不吭声,如今话倒是变得多了起来,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头,盯着看了两眼,边说:“等开春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总是闷在宫里头对你也不好。”
顾盼性质阑珊,最向往自由的人,现在却是不怎么在意出宫这件事了,只要她还待在这个世界里,那么她去了哪里都一样。
她又打了个哈欠,没什么语调,“好的啊。”
外边下的雪渐渐停了。
钟砚喜欢亲她抱她,喜欢看着怀中纤细的人儿红着脸的模样,他知道自己不太对,或者说他也知道在顾盼的事情上偏执的像个疯子,但是他并不想改变。
他接着说:“窈窈,过两天,我便在你的院子多栽几棵树,如何?”
顾盼真的困得要死,男人的声音温温柔柔,落在耳朵里就更像催眠曲似的,她嗯了嗯,其实根本没听清楚钟砚说了什么,“好啊。”
钟砚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和她说,顾盼实在是抵抗不过困倦,懒洋洋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
她的气色尤好,白里透红,软软肉肉的脸颊屋里的暖意熏的红红的,近了看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就能掐出汁来,散发着清甜诱人的香味。
钟砚忍不住又低下脸,在她的嘴角亲了两口,他格外喜欢看她睡着时的模样,窝在自己的怀中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眉眼间笑开,喃喃低语:“真乖。”
他站起身来,将女人抱到床边,动作轻柔放在被窝里。
男人并不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侧,眼神痴迷又疯狂,阴郁的风情逐渐被执念取代,幽幽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的脸颊看,偶尔眨眨眼,还是舍不得离开。
顾盼醒来时,觉得腰上有些酸,她慢腾腾睁开眼睛,望着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气,正准备将男人的手给移开,钟砚也跟着醒了。
他的睡眠一贯就浅,稍微点动静就能把他弄醒。
钟砚除了在她身边,其余时候一概都睡不好,视线逐渐清明,他望着刚睡醒还有些懵懂的女人,问:“要不要再睡会儿?”
顾盼不困,但也不太想起床,更不想和钟砚同塌而眠。
男人的气息太强势,游刃有余的气场,让她缓不过来,她有些烦躁,钟砚一直盯着她,她都没法子问系统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顾盼一生气就摆着张不高兴的脸,歪过脑袋不想看他,“我不困。”
她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用脚丫子踢了踢他的小腿,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敢太放肆,她说:“你下去。”
钟砚笑着揽着她的腰,赤裸的眼神落在她露出的半截娇嫩白皙的脖颈上,轻咬了口她敏感的耳垂,笑眯眯的说道:“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来没这么安稳过。
这几个月,只要是他入了梦,总是会梦见她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是笑着离开她。
每次钟砚都会被这些鲜血淋漓的梦给惊醒。
他知道自己是刽子手,是他亲手摧毁的一切。
情深而不知,想起来也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