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啊,是我一位远房亲戚,你们叫燕公子就行。”
两个侍女给一旁使了个眼神,立马就有好几个女人贴了上来。
“燕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吗?”绿衣服的女人想要拉燕南淮的手,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在一片软玉温香中燕南淮被簇拥着上了八楼,他们的位置在一个靠近围栏的角落里,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楼下各层的全貌。
在八楼的雅间里,有人一直盯着走上楼的燕南淮几人。
“哟,怎么回事?春香楼什么时候连这种贱人都能进来了?”从雅间传出声音。
燕南淮并未在意,准备坐下看看菜谱,这些事本来也与他无关,没必要多管闲事。
“你是没听见吗?就是你,靠窗的小子!”
燕南淮皱着眉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绿色华服的公子哥正指着他。
“这人是谁?这是什么意思?”燕南淮低声问柳传。
“刑部尚书家的小儿子”,柳传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点菜,“不用管他,这种人就是自以为是惯了。”
“为什么要针对我?”
“哦,还没给你说这事,从你进京起,你的极命身份就被印在日报上了,现在估计全京城人都知道。”
“悬京的人这么厌恶极命之人?”
“还不滚出去!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柳传从座位上坐起来,逼视不远处的华服公子哥。
“你可以把你的狗嘴闭上?”
几乎是柳传开口后一瞬间,更高处又传来人声,
“柳传?我说怎么不见了这么久,原来是和这些贱种混一起去了,要是让沂大人知道你和极命之人走这么近,你这客卿还当不当得啊。”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脸上都带上了似厌恶似害怕的表情。
“极命者?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
“糟了,不会让我也沾上厄运吧。”
“春三十娘呢?还不赶紧把他赶出去?”
柳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算了,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吃。”燕南淮面色沉静的起身,拉着柳传一起下楼。
“兄弟,真有点对不住,我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极端。”
两人在一百多人的目送下出了酒楼。
“没事,这有什么,进京之前我就预想过这种场面了,现在看来还没我想象的严重呢。”
柳传从一旁凑上来,
“他们这样你不生气?”
“气啊,怎么不气,我刚刚其实想直接跳到那个绿衣服的脸上给他一耳光,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让他再说一遍,我还想把酒瓶子拍碎在他脸上,让他满地找牙。”
燕南淮略微停顿,
“但是愤怒又不能带给我力量,过后再说咯,走吧,悬京还有什么“不得不去”的地方?”
“今天干脆都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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