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迟疑了一下,道:“那若有人问起,我该怎么说?”
“就说yīn癸派来犯甚众,殿下带军追敌未返!”虚行之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还要向皇泰主请一道圣旨,派大臣过来给了空禅主吊唁,一定要赶在王世充的前面!”
玲珑娇从铜殿中退出之后。现在已经悄悄溜掉,虚行之从独孤凤口中得知经过。情知此事根本瞒不了多久,好在杨浩一直没露出真面目,稍稍还有些腾挪地余地。
着人送走独孤凤,裴仁基走上前,怀疑的道:“虚先生,独孤家可信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里很快就会热闹了,走,随我来!”虚行之一把攥住裴仁基的手腕就走,后者愕然道:“去哪里?”
“去给了空磕个头,哭几声,联络一下感情!”虚行之头也不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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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嫱抱着小英,沉默的坐在大雄宝殿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铜殿四周的忙碌景象。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跋锋寒身背大剑,从上面走了下来,也在傅君嫱身边坐下,很突兀地问道:“君瑜还好吗?”
两人曾在临江宫上并肩作战,彼此并不陌生,傅君嫱斜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二姐受伤了,被大姐带回高丽疗伤!”
“真的?”跋锋寒地眼神微微有些波动:“很严重吗?”
“很严重吗?”傅君嫱学着他的口气重复了一遍,显然不满对方语气中的平淡:“你根本就不关心她,还问她做什么?”
跋锋寒话语一窒,随即苦笑道:“我们终究是朋友一场!”
“朋友也分很多种的!”傅君嫱抱着小英站了起来,怜悯的看了跋锋寒一眼:“我看,你跟我二姐真的不适合,还是各走各路吧!”说完话便径自向阶下走去,把跋锋寒晾在当场。
刷的一声,候希白地身影从上方跃落在台阶上:“跋兄。你教我居高察看地形地势。什么都没看出来啊!”
“没看出来,那就对了!”跋锋寒懒洋洋的抱臂站起。
“你什么意思?”候希白目光一凛。
“我是收钱办事的!”跋锋寒道:“我雇主的意思。你在寺里露过相,最好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让我负责把你引走!”
“不行,我要救妃暄!”候希白断然否决,就要往下面行去。
一柄雪亮大剑已拦在前方,跋锋寒摇头叹道:“拜托你用用脑子,既然是慈航静斋的仙子,还需要你去救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挖开铜殿,你这样下去,被和尚们看到了,又要说不清楚,岂不是耽误时间!”
候希白身躯一震,目shèjīng光的向跋锋寒看去,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只是关心则乱,此刻被跋锋寒一言点醒,顿时如斗败地公鸡一样,露出一脸沮丧之sè。
跋锋寒看他这个样子,倒与自己此时心境不谋而合,缓缓收剑道:“走吧,我们下山找地方喝一杯,有杨浩在,你的师仙子没那么容易死的!”
“怎么说?”候希白不解的问道。
“那人虽是惹麻烦的一等人才!”跋锋寒道:“可是绝处逢生的运气,却是相当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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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碎石声中。
杨浩跌入一条倾斜往下的通道,明显是用人力硬挖出来的,周遭棱角突出,割得他全身疼痛,只觉得天昏地转,不知所在。也不知滚了多长时间,最后重重的摔在一处不见天rì的狭小地穴,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具喷香柔软的躯体从空坠下,压得杨浩闷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便听一声惊呼,赫然竟是师妃暄的声音。
光芒忽然亮起,绾绾手持和氏璧,双脚倒勾在洞穴口,如一只蝙蝠般探身下来,用璧光照亮了整个地穴,杨浩与师妃暄彼此看清对方,不约而同的伸手互推,不料地穴实在狭小,两人互一用力。后脑齐齐磕在穴壁上,闷哼一声,又向前撞在一起。手足纠缠,解脱不开。
“哟,二位还真亲热啊!”绾绾戏谑地笑道,故意带起一丝醋意。
“呸!谁跟她亲热!”杨浩费力地抽回手脚,蜷起身子探头打量地形。那边师妃暄也是神情不定,璧光照耀下。这位来自静斋的仙子,面上破天荒露出一丝俗丝地晕红,看得绾绾啧啧赞叹。
之前三人在铜殿内用叠罗汉的方式,杨浩作底座,撑起二女去摸殿顶的机关,不料殿门没有打开,地面忽然下陷。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孔洞,将猝不及防的三人全部陷了进去,一路滑到这里,若不是和氏璧还能照亮,此刻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我就知道,老家伙地机关没这么简单!”杨浩转过身,用刀柄敲击壁面:“这下面是什么。难道又是一个地宫?”
绾绾在上方用璧光探照,口中说道:“师仙子,这是你们佛门圣地的地方,你该知道一些情况吧!”
“不知道!”师妃暄也是惊疑不定地摇头:“可能师尊清楚,但她没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