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没意思。她脸上的笑意来得快去的也快。
“你还没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真正的好朋友?”
“有。”这个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她。”这样他就能分析出她比较容易被什么样的性格或者事件打动。
汤媛眸光似有一瞬的迷惘,她啊,她救过我的命,但我很没用,只能躲在角落看着她去死。可她万万没想到竟中了贺纶的邪,一不小心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来不及掩饰了,那反而更惹人注意。
她不自然的别开脸,望着床帏里侧。
所以,她最好的朋友死了吗?贺纶抬眸看向她,只看见她光洁的侧脸和一截白皙的脖颈。
他问,“怎么死的?”
“避子汤被坏人动了手脚,害她怀上了小宝宝,殿下罚她喝了点东西。”
哪个殿下,除了贺缨还能有谁。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显然这不算什么愉快的话题。
贺纶凝视她片刻,支起半边身子亲了她脸颊一口。
汤媛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但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贺纶竟拥着她睡着了。
他奶奶的,不做你就早说啊,害我都要吓死了。汤媛浑身虚脱一般的耷拉下去。
午休过后,她伺候他穿衣穿靴,全当在为生活不能自理的患者做义工,送走这个瘟神后,汤媛将被面和床单扯下,换上一床半旧的。
撤下当然不是要扔,她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没那么阔气,拿出去洗洗就好了。
但是洗床单被面真不是人干的活,若非为了身体考虑,她真想一个月一换。整个下午,在冬慧的帮助下,才勉强结束了这项艰巨的活计。不要问她为何不交给冬慧去做,因为她怕她洗不净上面沾染的贺纶的气息。
掌灯之时,护理花木的小内侍提了只小笼子来见汤掌仪,说是五殿下赏的。
笼子里关着一只瘦瘦的小松鼠,跳来跳去望着她。
汤媛谢了恩,悄悄对着笼子小声道,“算你命不好,是五殿下赏的,我可不敢放你走。”
包括他上回送的茉莉耳坠,她也不敢再卖,加上这只松鼠,正好一起当祖宗供着。
那之后,整整在雎淇馆憋了十一天的汤媛总算踏出了囚笼一般的地方,但她没独自去宝钞司,而是携了冬慧,一来可以帮她提提东西,二来也是做给景仁宫看的,她行事光明正大。
章皇后对汤媛的表现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