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要了她好朋友命的药。
莫说汤媛了,连贺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说完他就懵了。
他不是做不到这样的承诺,而是不敢相信也找不到理由解释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许诺。
可是她又开始挣扎。
“你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贺纶满头大汗,想要钳制她,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元宵,我娶你好不好,我娶你做我的侧妃。”
完了,他想不到自己竟昏晕至此,为了女色什么口都敢开。
可林潜不是说如果对宫婢讲这种话,她会开心的晕过去吗?
为何元宵没有晕,还无比愤怒的瞪着他?
难道她不知做他的侧妃比做贺缄的正妃还要威风吗?
“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这次不会痛,保证不痛,你乖……”他手足无措的安慰着面色又开始发白的她,“元宵,你还想要什么?”
她还想要什么?
想他赶紧的去死算不算?
安静的画舫内,仿佛除了他刻意压抑的沉重喘息,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她真的好可爱。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欺负却又偷偷的心疼。
贺纶轻轻摘下她的耳坠,以口衔住那圆圆的白嫩耳垂。
“章小姐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一生托付给你这种人。”汤媛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一逞私欲。
蓉蓉?贺纶喘息着松开她耳垂,用力拥紧她,不解的望着她泛红的委屈的眼眸。
“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是不是她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贺纶问,“你告诉我啊,我帮你收拾她。”他忽然笑了,温暖的手指沿着她胳膊一路攀升。
为了一个宫婢都能宠妾灭妻,那么将来他就可以因为任何一件小事再灭了她。汤媛感到不寒而栗,望着贺纶的目光渐渐有些陌生。
他与贺缨真不愧为兄弟。
仗着美貌和身份勾搭女孩子,玩完了再随手丢弃。
女孩有虚荣心固然不该,可就因为这点虚荣心而毁了一生,也未免太过残忍。
她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不知自爱”的女孩,死的好冤。
“殿下站的这么高,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说真话的人。今日奴婢做个不怕死的,奉劝殿下一句,你最好不要落魄!”汤媛睥睨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