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本云笑对于这院中无人极为的愤怒,但当他看到管虎这极其诡异的反应之时,心中忽然升腾起了一丝隐隐的不安,当即就想要放开自己扼住管虎后颈的右手。
“管虎,管虎!”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这座院落之外,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云笑并不陌生的呼喊之声,让得他心神一动,陡然有了一些隐晦的猜测。
“管虎,管……”
来人脚步声颇急,而当这声音由远及近,已是人随声至进入院内的时候,赫然是戛然而止,似乎是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云笑?你怎么在……,啊,管虎!”
一道惊噫声发出,到了这个时候,云笑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因为这个暗夜前来,并且发出不可思议之声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帝国三皇子玄执。
而此时的玄执,一脸的惊骇,其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身体不断抽搐的管虎,或者说盯着云笑那只扼住管虎后颈的手。
“呃……,这可不关我的事!”
见得玄执眼眸之中异样的目光,云笑当即放开了自己的右手,口中发出的声音,让得他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郁了几分。
今夜之事,事事透着古怪,尤其是此刻管虎的表现,还有玄执竟然来得如此之巧,如果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就算是打死云笑也不会相信的。
就算是云笑放开了右手,管虎全身的抽摔也并没有停止,见得他极为勉强地转过自己的身体,在看到那个一脸诡异神情的玄执时,他的眼眸之中,终于是透发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殿下,你……你……你好……”
管虎瞪大的眼睛之中,忽然流出了一股鲜血,而其口中话语还没有说完,便是身体一歪,栽倒在了这院落的实地之上,再也一动不动了。
云笑沉着脸看得很清楚,倒在地上的管虎已是没有了丝毫气息,但是其眼耳口鼻七窍之中,却依旧在汩汩流出殷红的鲜血。
只不过云笑前世身为圣阶炼脉师,见识自然不凡,他隐晦地的发现,管虎那些从七窍之中冒出的鲜血,似乎红得有些异常,绝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血液颜色。
“管虎,你怎么了?”
就在云笑心生疑惑的当口,玄执却是神色大变,踏前几步,俯下身去探手试了试管虎的鼻息,而后脸色瞬间变得愤怒,只是那一抹隐晦的松气,云笑并没有看到。
“云笑,你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怀恨在心到这住院来击杀管虎!”
俯首的玄执陡然站起身来,指着云笑便是大声指责了起来,而听得这位帝国三皇子的指责,以云笑的精明,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上了这家伙的恶当。
很明显之前管虎确实是受了玄执的授意,前去寻自己前来的,只是可能连管虎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计划,是需要用他的性命作为代价。
玄执应该也是知道,在日间连管通这个半只脚踏入冲脉境的修者,都败在了云笑的手中,他们这几个,恐怕根本就拿云笑没有什么办法了。
所以玄执狠毒心计,直接用管虎作饵引云笑前来,事先给管虎服下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剧毒之药,算准了时间在此时发作,拿了云笑一个现行。
整个玉壶宗内外门,除了玉壶洞和擂台殿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禁止同门弟子生死厮杀的,如果云笑在这院落之中击杀管虎的“事实”坐实,那他一定会受到宗门之规的严惩,甚至是被直接驱逐都有可能。
可怜的管虎,直到临死的那一刻,看到玄执那异样的脸色才明白,不仅是云笑,连自己都被这位帝国三皇子给算计了。
管虎没说完的那两个字,正是玄执对云笑所说的“狠毒”,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魂飞渺渺,再也不可能对玄执做什么了。
事实上在玄执的心中,当管虎在玉壶洞败在云笑手中的那一刻,这个他三年前就安排进入玉壶宗的棋子,就已经失去了效用。
再加上管通也被云笑在擂台殿击杀,玄执更加觉得这管氏兄弟无用,像他这样的心性和身份,算计两个没用的属下,简直不会有半点的心理负担。
何况这样可以给云笑扣上一个残杀同门的大帽子,在玄执看来,也算是这一对无用的兄弟,为自己这个皇室三皇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