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被钟靡初望着,听到这一声不怕,她顿时觉得当时的自己过的很惨,她觉得委屈。
委屈到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对钟靡初说道:“但是我怕,钟靡初。”
“我怕话来不及说,便是天人永隔。我怕自己身陷囹圄,与世隔绝,被折断翅膀,永远成为别人的囚奴,见不了太阳。我是话多的人,屋子里只有我的声音,我无人说话。我害怕,但是我不敢死。我怕烙印烫在我背上,连行坐都不能做主,似牲畜,被喂食的肥壮,来一日日割肉,为人的尊严被踏碎,脊梁一点点被消磨,最后连自己也屈服了,甘愿为奴。”
她从不曾与人说过这些,连闻知顾怀忧身死时,也未有这般脆弱。但现在她要将委屈全部说出来,她想要让人心疼她,将她搂在怀里,疼惜她。
此时情绪激荡,话语颠倒,但是钟靡初听懂了,什么都明白。
钟靡初心中绞紧,目光疼怜,抚住顾浮游脸颊,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不会了,有我在,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她轻轻说:“不要怕。”
两人离得过分近了。顾浮游一抬头,泪眼婆娑,钟靡初眉眼微垂,温柔怜爱。
顾浮游精神脆弱下去,一发不可收拾,想抱住眼前的浮木,紧紧的抱住她。钟靡初心软不已,祈愿给她依靠,莫要让她再一人疯魔。
两人目光相接,黏在一处,移不开似的。呼吸缠绵,两人几乎同时前倾,吻在一起。
柔软的感觉,触在温热的云端。
起先浅尝,无法餍足,越发热烈。
倒在石床上,互相解对方的衣裳,越是心急越不得章法,呼吸急促,竟出了一身香汗。
顾浮游一发力,将钟靡初腰带扯断,衣衫敞开,垂下来,一抬眸便是雪肌玉骨。钟靡初双手撑在顾浮游两侧,锁骨显出,如蝴蝶羽翼。
顾浮游轻呼一声:“哎呀。”恍惚回了神来,因自己太过急躁,而羞赧的红了脸,那双眸子不知是被情欲染的,还是脸红衬的,颜色越发艳了。
钟靡初望着顾浮游眉眼,忽而一怔,呆住了。
顾浮游还在扯她衣裳,见她不动了,语气颇为不满:“你怎么了?”
钟靡初俯下身来,抱住她,靠在她怀里。
顾浮游不上不下,身上难受,手扶着她后脑,心上有些忐忑,担心方才钟靡初是一时受了诱惑才……
她担忧的问:“你不舒服吗?”
钟靡初道:“我身上有伤,有些疼。”因动了情,声音微哑。
她想起青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