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下一刻,心声中竟然提起了他。
【五叔语言成问题,不过他是被太后养大的,肯定熟悉蒙古的一些风俗习惯,以后倒是可以让他去讲一讲这些,让大家开拓眼界。】
五贝勒眼神微亮,这都可以?看来他要回去好好问问玛嬷宫里那些嬷嬷了,最好是能记下来!
七贝勒见状,正欲举荐自己,就听到心声中也提到了他。
【七叔好像可以啊,虽然史料记载他有腿疾,但他不止一次随军出征,还立了功劳,太励志了!】
眼见瑚图里激动地握了握拳,七贝勒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他虽然自认不是太在乎后人评价,但听到来自旁人的肯定还是高兴的,这证明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没有白费。
哪怕生来有腿疾又如何?险些被汗阿玛过继出去又如何,他的骑射功课不曾落后众人,兄弟们随军出征,立下军功,他也可以!他不比谁差!
以前额娘提起他的腿脚,总是充满遗憾又不安,汗阿玛也是鼓励居多,并不肯多提,怕他心中有郁气。
如今却不是了,这腿疾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提起腿疾,也不会再有人可怜他,而是对他不放弃的敬佩。
楚鸢试探地问出这句话后,就听到七叔斩钉截铁的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楚鸢不欲多想,老师的难题终于解决了!
八贝勒眼见她眼神松快,忙越过众人提醒道:“我,还有我呢,瑚图里,你八叔的骑射功夫也是不差的,我可以跟你七叔一起!”
七贝勒听到前半句不由握了拳,后半句听到是和自己一起才放下心来,向着素日往来不多的八弟笑了笑。
多一个人来教,楚鸢自然不会反对。
【至于语言课,那肯定是九贝勒了!】
眼见楚鸢就此要把骑射课翻篇,直郡王终于坐不住了。
迎着众兄弟奇异的眼神,直郡王努力将语气放和缓:“七弟八弟的骑射还得过我的指点,是吧?”
楚鸢回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直郡王脸色一黑,咬咬牙道:“我觉得我也可以教!”
楚鸢迟疑地点头:“既然大伯想教,自然是可以的。”
直郡王再度被她气了个倒仰。
身后八贝勒心中好笑,拍拍直郡王的肩膀提醒道:“瑚图里还小呢,可不像咱们一样,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拐几个弯,大哥你不直说,她听不明白的!”
楚鸢走到一半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给几个叔伯画了大饼,略表了一下自己的诚意:“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老师,不会占用叔伯们太多时间的!”
几人哭笑不得,眼见楚鸢跑远了,目的落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很默契地三三两两走开了。
三门课程的老师都有了着落,最后就剩下生理课了。
其实一开始,楚鸢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直到她之前发现太子妃会隔一段时间就闭门不出,甚至尽量不见人。
她当然知道那是月事来了,还以为是太子妃身体不舒服,想请太医,结果就被拒绝了,然后就从宫女口中得知,这时候人们普遍觉得月经是不洁之物,所以才尽量不出去见人。
她试图说服过她们,但是宫女并不愿和她争辩,太子妃则是摸摸她的脑袋,告诫她不要这么张扬。
太子妃说她当然知道月事不是不洁之物,她是从长辈口中得知的,但是时下风气如此,她们也没办法。
之后,楚鸢也看到有宫女畏畏缩缩,经常要避着人偷着洗月经带,生怕被人看见。
楚鸢这才记起来有生理课,世人心中如何作想她改变不了,但至少可以让大家正视自己的身体状况,至少不要像那个宫女一样,连热水都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