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那样的谣言,傅寒声和萧潇从未交涉过,大抵是觉得没意思。他有自己的方式去宽慰妻子,吃烛光晚餐,她没食欲,却为了孩子营养着想,一口接一口的把食物往嘴里塞。
他坐在对面看了,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吃了。”
他从不勉强她多吃,但她总是逼自己把食物咽下去,他看着满嘴都是食物的她,莫名心酸。
他和她身处宿命的漩涡里,他不介意外界喧嚣,但她呢?
漆黑的夜,c市街头,吃完晚餐,他和她牵手漫步,她的容颜在路灯照耀下显得很苍白:“我让你成为了笑话。”
他温柔的看着她:“日子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
“我好像一直都在给你惹麻烦。”她的眼眸有些潮湿。
路灯下,他用唇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他说:“潇潇,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
……
温月华获知消息是因为傅安笛的一通电话,她每天守着山水居不见外人,又怎会知道外面的“精彩”世界?
傅安笛打来电话的那天,c市天气很明媚,她说美国华人圈都传开了,全部都说萧潇给傅寒声戴了绿帽子。
“嫂子,潇潇出事是3月5日,小道消息说她怀孕日期就是三月
初,所以都在质疑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孩子很有可能不是履善的。”
傅安笛的声音传进温月华耳里,温月华心里猛然跳了一下,得知萧潇怀孕,喜悦过后,她在冷静之余不是没有这样的顾虑,只是一直不肯深想罢了,但如今不一样,傅安笛直接说到了她的耳里,砸进了她的心里,所以温月华出神了很久。
“履善说,潇潇和苏越并没有发生关系。”温月华只能这么回复傅安笛。
“你儿子中了她的魔,就算萧潇真的和苏越发生了关系,依你对你儿子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放弃萧潇吗?如果履善说的是真话,一切还好,可如果履善是在撒谎呢?”傅安笛凝声道:“嫂子,傅家可不能出这样的笑话。”
温月华手里还拿着营养食谱,却是僵着姿势,许久未动。
这天晚上,温月华邀傅寒声外出走走,花园步行几分钟,温月华寂静开口:“履善,现在外面各种谣言都有。谣言是需要平息的,你带着潇潇去医院做亲子dna,也好给大众一个交代。”
那夜,傅寒声的眉宇间是一片暗黑之色,他阴沉着一张脸,用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共说了两句话。
“大众算个屁,我用得着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知道带萧潇去验dna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在践踏我妻子的尊严,委屈着我的孩子,我不会这么做,也永远不可能这么做。”
温月华明白了,他这是宁愿天下人耻笑他,也不愿意负了一个萧潇。
☆、天堂和地狱,他和她其实都很痛【6000】
是六月末,c市谣言四起,每天都有人关注着萧潇的肚子,别说是外界,就算是在唐氏内部走上一遭,也会被人私底下非议许久。
傅寒声在某个夜晚里摸着萧潇的脸,那是如花素颜,在灯光下美得平和淡然,她不是握着他的手,而是抓住了他的手,她说:“我没事,我很好。阕”
6月28日,山水居。外面月光皎洁,卧室一片静寂,傅寒声把萧潇搂在怀里,一寸一寸地吻她,吻到最后她的眼里开始有水光闪烁。
这晚,距离c市很远很远的苏越,他在繁忙的施工地里仰脸望着夜空中悬挂的那轮明月:也不知道被他记挂的那些人,在c市究竟怎么样了。
早在2007年,萧潇就已低价11元买进明伦股,到了2008年6月,萧潇手中一共持有160万的明伦股,到了6月30日,也是6月的最后一天,明伦股在黄宛之的操作下一共斩获了五千多万。而博达做局多时,到最后从明伦赚得钱,还不够补萧潇之前偷挖一个亿的大窟窿。
博达高层为此咬牙切齿,不敢当着老板的面编排萧潇不是,但私底下却都封她是“蛇蝎女”和“心机女”。
一场三巨头之战,也是一场分不清敌我的暗战,最大的赢家是萧潇,其次是补完窟窿还小赔两千多万的博达,最后就是明伦了。
明伦在这场较量中,输得集团内部一片愁云惨雾。
贺连擎怒极,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手臂朝办公桌上一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桌上的电脑、文件、貔貅玉器全都砸落在地,心里恨不得把唐氏和博达给生吞活剥了。
7月初,经过三个月的考核,共有六位唐家成员被萧潇批示辞退,所谓一视同仁,就连唐家成员也不例外珂。
唐家成员聚集在萧潇的办公室里,死撑过,哀求过,警告过,但萧潇始终都不为所动。
他们安逸惯了,以为只要有唐氏在,只要他们姓唐,就可以衣食无忧,风光无限一辈子,但年轻董事长上位,岂止是冷血无情。
当所有的努力全部消耗殆尽,却不见有任何效果,唐家成员愤怒也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于是各种污言秽语开始迸出口。
萧潇对他们不仁在先,这般不顾及亲人身份,他们又何必口下留情。
有人愤怒的指着萧潇,“你你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词来,最后只来得及从唇齿间迸出几个字来:“你就是唐家喂养的一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