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
厨师从厨房里出来,眼神示意了下在房子周围打扫的三个雇佣,几人站到许梵面前。
许梵有些不悦,看了他们一眼,“有什么事?”
厨师率先道:“许先生,最近采购食材的钱都是我自己贴的,差不多快五万了,您看什么时候把食材钱付上,不然我这边真没办法再补了,我家里也紧着用钱呢。”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开口。
“是啊,许先生,您看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可以付呢?已经三个月没付了,手头都用不开了。”
“许先生,要不您先支付一个月的也行啊?”
“是啊,您看能不能付一点呢?”
许梵真不明白,就这么一点钱有什么可着急的,“不就是三个月的工资和一点食材钱,很快就给你们。”
见雇主云淡风轻。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照理说人家开着上千万的跑车呢,这点钱确实是毛毛雨,所以他们才接着干,否则早撂挑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政就来找他了。
和预料的一样,许梵还窝在床里睡觉,不到日晒三竿都不会起来,张政服了他了,从柜子里挑了几件衣服甩给他,“起床!”
许梵的起床气也没变,抓过衣服甩地上。
张政来气,“要不是看你可怜,我他妈都不帮你。”
一听到“可怜”俩字,许梵跳起来。
两人在房间里打了一架他脑子才清醒,困意也消失了,顶着被张政扯过的鸡窝头抽了根起床烟,慢吞吞走去洗脸刷牙,大清早的还要来个晨澡。
张政非常无语。
许梵还有没有少爷的命他不知道,但绝对有少爷的病。
两人驱车来到惠瓯公司。
惠瓯一直做的是出口贸易,量大,自己厂里加工不过来就让国内其他厂商帮忙贴牌,也就是说分些单子出来帮忙加工。
“记住了啊,你态度诚恳一点,就按照之前讲好的说些客套话,会准时完成,做工啊,质量啊肯定保证就行了,朋友介绍的单,关系都打好了的。”
张政一直在叮嘱。
许梵点了下头,“嗯,我有数。”
前台领了他们去会议室,让他们稍等。
五分钟后,负责工厂部的洪任过来,简单询问了厂子地址,一天能完成的量等等,问的问题很简单。
这点东西,许梵还是能应付的。
“但是啊,”洪任推了下眼镜,五十多岁的年纪,笑起来眼角总出现几道褶子,“您这个订单呢有些特殊,上头说了,合同随时可以签,但是您需要亲自去和我们老总谈。”
“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上面吩咐了,我们做属下的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