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突道:“不要去!以后你不用再到天池府去了……”
芮玮不安道“但是恩公要晚辈……”
老人叹道:你何必再装扮他?”
芮玮正色道:晚辈忠人所托,不得不……”
老人突然大怒道:什么忠人所托!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他这一怒声喝叱,气得脸色苍白,芮玮看得不忍,安慰道:老前辈不要生气,晚辈不去就是。”
老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缓缓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实在是对那种不义之人,用不着守信,要知江湖的事干变万化,倘若不会应变,迟早要吃大亏,你心很好,但要记着这点,要随机应变,古来不少愚忠的大将,就因不能应变,结果功不成,身先死,那是多不值得的事!”
芮玮怕他再生气、诺诺应声,不敢插嘴争辩!
老人沉思一会后,蓦然好象决定一件事情,大声道:你就住在这里罢!”
芮玮惊道:晚辈住在这里做什么?”
老人笑道:你可跟我学艺?”
芮玮本身有段血海深仇的故事,他极想学得绝艺为被害者复仇,苦于空负雄志,而无明师指点,他知喻老前辈武功甚高,见他愿教自己本领,大喜之下,跪下磕头道:“晚辈愿学!”
老人道:我的武功十分难学,而且学会后,要有极大的毅力为我办一件事,你自认能够吗?”
芮玮道:“晚辈不知自己有多大的毅力,但晚辈只记着—点,凡事诚心而为,无不可为,也无不可破!“老人大加赞赏道:好志气!起来吧!喻百龙竭尽所能,将一生所学传授给你。”
他带着芮玮走进巨墓内,这巨墓内暗道纵横交错,一间一间的石室,到里面去都有一定的走法,否则就要触发机关,遭到杀身之祸!
芮玮不知走了多久,左转一个弯,右转一个弯,心想要一一记下来,还真不容易,走到最后,老人停身站佐。
老人回道:“这前面是墓中最大的一间石室,你以习内功武术,直到我认为满意的一天再出墓!”
芮玮眼看前面一大块石壁,那有石室,心中正在奇怪,老人在石壁上下连摸二下,便见到石壁上三块石砖陷下。老人用力一推,石壁被推开一人高半人多宽的石门,芮玮才知这间石室竟然如此隐密!
芮玮走进后,随手关闭石门,他们进来时本带着火烛,若无火烛墓内黑漆漆的,那能认路。
这时忽见老人用力一吹,将火烛吹熄,顿时室内伸手不见五指,暗黑—片,老人道:这里虽然没有光线,却有充足的空气流通,你住在这里,专心习练,别的什么也不用管,我自会照料。”
芮玮道:晚辈就住在这暗黑的石室内,不用火光?”
老人道:正是。”
芮玮十—分奇怪为何要住在黑暗的石室内,而不住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只听老人又道:常人练功因有昼夜之分,往往苦苦练来只得事倍功半之数,而今你住在这里,没有昼夜之分,练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勤练,如此心理上觉得永在练功,不会懈怠,练一分功夫就—得分功夫,比起常人练功就强多了!”
芮玮道:“晚辈看不见前辈,如何向前辈学艺?”
老人道:任何武功,最重要的是内功,我先传你内功心法,再传武技,至于内功心法,只要知道口诀就好。”
芮玮道:“不知老前辈要传什么内功心法。”
老人叹道:这内功心法我也没练过,但我深知其效力大过任何内功心法,可说举世无莫匹敌,名字叫天衣神功。”
芮玮喃喃道:“天衣神功,好奇怪的名字!”
老人大叹一声道:“天衣神功!天衣神功!这名字虽然奇怪,却害得不少武林豪士,寐梦以求,喻某何幸,能够得着其口诀。”
芮玮听他十分羡慕天衣神功,却不知为何不去练它,不由问道:
“前辈为什么不练天衣神功?”
半晌没听到老人作声,芮玮看不见老人的脸上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意告诉自己,那知此时他忆起往事,是多么痛苦呀!
芮玮正要说些别的话,打开僵局,老人忽道:“我因自己从小习得别种内功心法,便不易再学天衣神功,故而未学!”
芮玮道:晚辈也练了几年内功心法,不知可易再学天衣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