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是在为民服务。”
“既然能接电话,就不算大事,我在车里等你。”西早彧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撂了电话。
已经是忙音,她也不欲计较,贴着门板见资料室已没了声音,就知道理事长已经接完电话。
总不能让上司等自己,丁烟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果然听见理事长唤她进来。
八成是什么好消息,丁烟见她取下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像是疲惫之后少有的轻松,亦是卸下了防备才会表现出的动作。
“几点了?”
“七点十三。”
“谁的电话啊?”理事长也就随口一问。
“嗯”,丁烟想了又想说了实话,“男朋友的。”
“你哪来的男朋友,”理事长有些生气,“谎话连篇的小姑娘,我之前专门去你们科室问了的,都说你没有呢。”
丁烟一听心中也有些生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理事长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能办个什么大事不成,“我自己的私事同事怎么会知道,田所院长的女儿可有消息?医院来了贵客她们怕是没少嚼舌根吧?”
最近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过劳死和社会抑郁问题,丁烟左右也不求能在这家医院升职或者得到领导青睐什么的,板着脸道,“您之前说的话我都受着,但是又何曾给过我辩解的机会?还包还钱的时候我难道没把话给您解释清楚?您要一意孤行得您以为我还有什么办法。”
理事长这是第一次受除了高桥映叶之外的小辈的气,半张着嘴巴,“你、你——你!”了半天。
“我看劳工法修改案也快要出台了,您这没什么正经理由就留了我这么久也不说添些加班费。”霓虹的职业变动之前在□□,同一家企业干一辈子是平常事,丁烟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老着脸用干巴巴地语气问道,“可要我继续帮您看这些档案?”
理事长这么多年职场生涯,最爱踩下媚上,但同时也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这小护士提到劳工法确实是媒体关注的重点,只能服软,“行了,你这话都说出来怼我,还能留你加班不成?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
丁烟知道这是不那么急着找供体了,估计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高桥愿意执刀做手术,不由地担心起她的病来。
莫非受害的会是高桥?思及那个真凭自己本事吃饭率真又善良的高桥映叶,丁烟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难过,想着换衣服去见见她。
也没忘记和理事长道别,毕竟算半个上司,该服软还是得表现出来。
路过器材室,只见田中润在门口踱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更衣室的半路上又碰见星野白石,脚步匆匆,怕是又是给谁顶职加班。
丁烟知道自己跟她也只是表面情谊,只朝着她点点头也不想做交流,没料到对方主动拦住了她,“烟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