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说这床上女人有什么魅力,竟被逍遥王看上?”欧阳谦走后,张谨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要等丑女人醒来了才知道。”蔡御医摸了摸胡须,故作深高莫测的模样。
“……你就装吧!”张谨风翻了几个白眼,无比鄙视的说道。
“徒儿,鉴于本师傅三日三夜未眠,头昏脑涨、眼花缭乱,没精神帮丑女人看病之际,你就替为师代劳吧!为师现在需要好好安息,必既年过半百的年纪了。说不定哪时就入土为安了,人之将死,其言必善,你就听为师的吧!唉,几日几夜没好好洗洗了,身上这味道真难闻。为师需要尽快张找个洗澡桶和一张床,就不跟徒儿多说了,徒儿好之为之吧!”蔡御医装模作样的交待道,大摇大摆朝门槛走去。
“死老头!”气得张谨风在原地直咬牙切齿的画圈圈诅咒他。
“不要、不要,啊!不要……”刘静躺在床上无意识的叫喊着,很多画面在她脑里飘来飘去。她看到了什么?她使命的尖叫着嘶喊着,似乎想用此来挽回最珍贵的东西。
张谨风听到床上人的叫唤声,很尽职的急忙跑过去,用手摇摇床上的人儿。见她一直不醒,额头的冷汗直直的流着,心里也着急,不知什么样的梦魇把她逼入了绝境。
他似乎听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呐喊,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还有深沉的痛苦,每次摇头和冷汗都在触动着他心脏的每根神经。
“姑娘,姑娘醒醒,别睡了。醒过来就没事了,醒醒。”
是谁在耳朵拼命的叫唤,是谁唤快点她回来,还有人在等她吗?不,不会有人等她了。儿子死了,是她害死的,是她害死的。儿子发高烧了,她拿错了药,拿了维生素的药给他吃。之后儿子一直昏迷不醒,她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一直都没有车子来,一直都没有车子来。她想抱儿子去医院的,
但她有心脏病,她不能跑,不能跑。
是她太自私了。她如果当初跑快点,也许儿子就没事了。是她害死儿子的。
是她,就是她。她很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被人了。王安肯定不会要她了,她好脏,好脏。
刘静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作响。
她想起了前辈子最痛苦的事。那一直封锁在记忆深处最痛苦的事!
忘记多久没哭了,多久没流泪了,多久没痛过了,多久没如此伤心过了。
小时候爷爷奶奶离开,她没哭,长大一点外公外婆去世,她没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血动物。什么都是淡淡的,不会有很大的起伏变化。可是为什么儿子去世,她的心会这么痛,痛得难受,快要无法呼吸了,痛到快要死了。
耳边一直传来亲朋好友的虚寒问暖,还有不少亲戚的深情哭泣声,她突然瞬间就流泪满面。
这么淡漠的人啊,也会有人类的感情。
可是几日来的跪地哭求,绝望痛苦怎么就挽留不住那小小的生命。
她的儿子走了,悄无生息的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悔恨,流泪,自责。
为什么唤不回来他的命,为什么她这样无用,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