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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瑾将手中药膏放下,“苏妧,不要随意攀扯别的事。”
浑圆柔白肩头还露在外头,上了药膏伤处显得更红。
陆砚瑾克制自己挪开眼,“明年春闱将近,六弟不能分神。”
苏妧得不到他的答案,反而还从他的话中得出些旁的意思来。
她并未主动去找六弟,况且两人一直规矩守礼。
难道她在陆砚瑾的心中,就如此不堪。
苏妧小脸难得有讥讽的意味在,“原来,夫君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朝里头坐些,将脚也全部都给收回。
白皙的脚背掩藏在锦被之下。
他如何想?他不过是提醒苏妧,莫要总是去招惹别人。
陆砚瑾声音听起来不耐,“我让你搬来主院,是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后头的嗓音也更加冷,“你同六弟的事情,本王尚且不再提。”
苏妧将头给扭向里头。
她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搬来主院。
在偏房时,她想要如何放声大哭都不会有别人知晓。
可是陆砚瑾在这,她不想让陆砚瑾看到她的狼狈。
陆砚瑾许久都未见她说话,用手将她肩头掰过来。
小心避开她的伤处,“你在闹什么脾气。”
可他看见的,是苏妧楚楚可怜的杏眸中泪珠翻涌而出。
下唇被咬出血来,她鼻尖都似是染上那点的嫣红。
陆砚瑾松开手,两人都各自没有退让。
既然已经被他看见,苏妧也没了想要扭回身子的想法。
看见就看见罢,就算是看见,他也并未说什么不是。
房中静默良久,陆砚瑾道:“苏妧,你在委屈什么?”
是她同六弟先说话的,叔嫂之间赠药本就不妥,又是伤在女儿家的身上。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苏妧将眼泪给擦干,渐渐心凉。
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都不会信。
心中凉透的那一瞬,如同外头冷风吹过。
苏妧眼中的泪也散去,唯有小脸上的泪痕证明她是哭过的。
陆砚瑾将药瓶拿起道:“今日母亲突然昏厥,我顾不上你。”
“六弟送的药是好的,你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