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天不由我。”她无奈的笑着,“只要是老天给的,我接着就好,什么时候,这口气没了,苦难也就彻底结束了。”
黑娃的眼睛眯了一下,满眼心疼:像她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被人小心的捧在手里呵护着吗?
她看起来,眼神干净,心也善良,怎么老天爷要这样刻薄她?
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命苦。
自己一样的努力,没有做过亏心事,不一样没有得到过老天的怜悯吗?
“放心吧,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背字的。”
“有的人先甜后苦,有的人先苦后甜,可能我们就是后一种人。”
他说着笑着,像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该下班了吧?能一起去吃个饭吗?”
莲香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下班时间,“饭就不吃了,你还不回家吗?再晚天黑,路不好走。”
黑娃一点也不想回家,那个女人天天霸占着他的床,只等法院判下来,他就可以请她离开。
“不回,我最近住在朋友这里,走吧,就吃个便饭。”
他坐在那里,语气平和,眼神空洞,看着她时,有一种无处安放的卑微。
莲香知道,他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那个女人应该还算其次,更多的,应该是来自父母和孩子的。
“我~~~”
她支吾着,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拒绝,才不会太伤人。
“走吧!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当可怜我。”
黑娃打断她的话,慢慢站起身,“从这出去,往前走三十米,有一个川菜馆,菜不错,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既是他生日,她自然不能拒绝。
不懂拒绝,是她最致命的弱点,可,天生如此,她改不掉。
“那你等我一下。”
她离开位置,到前台买了一个小蛋糕,打包好,这才跟着他一起离开。
这里的冬天真冷,又飘起雪花,风夹着雪从领口嗖嗖的往里灌,她拢拢领口,笑着,“真冷。”
他侧过身子,替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眼神里有了温度。
“等会儿给你买个口罩,再买个帽子,衣服上的帽子戴着容易掉,还捂不住耳朵。”
面对面的这个距离,让她有些不自然,她有瞬间的贪念,这种被关心的柔情。
戴好帽子,他退后一步,接过蛋糕,“你把手揣兜里,这样会暖和些。”
看他退后一步,改变了莲香认为他粗鲁的想法,他是懂规矩的人。
也可能是跟家里人太熟,不能失去分寸的缘故吧!
刚落座,服务员上来,递过菜单,替他们倒着水。
黑娃往她身边靠靠,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随便点。”
莲香接过菜单看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吃多少,都是吃了你一顿,太少划不来。”
黑娃噗嗤笑出了声,莲香望向他,他不笑时,总是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一笑,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有点痞帅痞帅的。”
他笑的更开心,“还没有人把我跟帅字挂过勾呢!”
气氛变的融洽起来,彼此讲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包间里笑声不断。
服务员端着一个大盆走进来,黑娃起身接过来放在她跟前。
“听姐说,你最喜欢吃酸菜鱼,看看这里做的地道不地道。”
服务员刚走出去,黑娃正给她盛汤,女人带着孩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