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佛祖并未显灵。
闭着眼喊了几句之后,赵三汉想挣扎着站起来去前院找个管家去禀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可是tui脚却不受赵三汉自己控制——此刻赵三汉的脑子里满是那个带血的头颅和没有上身的双脚。
赵三汉双手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大tui,想让不停打颤的双tui恢复知觉,可是事与愿违,见双tui还是没办法站立之后,赵三汉就开始用双手胡luàn的在身子四周mo索着,他不想两手空空,赵三汉觉得自己只有双手抓着东西才能让自己安心。
对于溺水的人,或许一根稻草都能让他们燃起心里对生的渴望。
而对于惊慌失措的人来说,哪怕手里握着的只是一块石头,也能令他们觉得自己有所依靠。
只是稻草并不能救人,而依靠早晚会有失去的那天。
天天打扫的后院mén口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握在手里,就是一块石子也没有,赵三汉mo索了片刻,没有找到东西的他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在赵三汉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拉着木mén上的木框准备起来时。
木mén外传来了敲mén声。
同时还有孩子的哭声传来。
敲mén声如雷击在赵三汉的xiong口。
在寻常不过的婴儿的哭声在此刻的赵三汉听来像极了鬼哭狼嚎。
怀里抱着孩子,看着没有动静的木mén,杜临楼静静的等待着。
“是……谁?”赵三汉用身子死死的抵在mén后问道。
“杜临楼。”杜临楼静静的回答,“快点开mén,我有事jiāo代。”
杜临楼?听到这个名字的赵三汉觉得自己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是他不敢开mén,因为他害怕冲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杀手。
见mén后的人没有反应,杜临楼皱了一下眉头,接着手上微微使力,一股令赵三汉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木mén上传来过来。
赵三汉受到冲力,身子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看着站在mén前的杜临楼,赵三汉眼里满是惊恐,他不知道杜临楼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先帮我看一下这个孩子。”杜临楼并未对赵三汉做什么,看了一眼手里的孩子,杜临楼对赵三汉说道,说完这话,杜临楼看着脸sè苍白的赵三汉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你是赵三汉,我认识苏秦,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会伤害你。”
听到杜临楼的话,赵三汉终于从惊惶不定中挣脱出来,从地上爬起来的他看着杜临楼,什么都没有说,上前接过了杜临楼手里的孩子——在赵三汉看来,这个杜临楼既然认识苏秦,那就是苏秦的朋友了,苏秦是怎样的人?反正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所以眼前的这个人可能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把你刚才你看到的东西全忘掉吧,不然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把孩子jiāo给赵三汉之后,杜临楼转过了身子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杜临楼回头对赵三汉说道,说完这话,杜临楼见赵三汉不停的点头,就微微一笑,随手关上了陆府的后mén,“抱着孩子在这里等我。”
低头瞅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脑里回想起杜临楼临走时的叮嘱,赵三汉有些如坠云雾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的他一手拍着怀里的孩子不让孩子继续哭闹,一边慢慢的向木mén走去——既然没有生命安全,起了好奇心的赵三汉想透过mén缝看看外面到底如何。
阵阵铁蹄声传来,令大地有些晃动,随着一阵马嘶声响起,很快赵三汉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全副武装的麒麟军士兵。
看着突然出现的麒麟路,赵三汉终于记起这个名叫杜临楼的年轻人是谁,他不就是这些ri子盛传的那个刚刚担任麒麟军豹军统帅的人么,想到这里,赵三汉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可是mén缝太窄,他又怎能瞧的清楚?
但是赵三汉并未放弃观察外面的动静——这么近距离的看麒麟军,不是谁都有机会的,而且赵三汉也想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麒麟军的士兵来回走动着,似乎在打扫什么。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外面重新恢复了宁静。
随着铁蹄声远去,赵三汉从mén缝里看到了向这边走过来的杜临楼。
赵三汉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假装安抚着怀里的婴儿的他看着后mén院里那些他早已看的生厌的景sè。
mén被杜临楼推开。
“如果有人问起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就说你不知道,不然……”从赵三汉的怀里接过孩子,杜临楼看着赵三汉说道,不然什么杜临楼虽然没说,但是赵三汉从杜临楼嘴角微微扯出的一抹冷笑里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我还在我的小屋里睡着觉。”说完这话,赵三汉见杜临楼转身离开,上前关住木mén的他便快速的向自己住的小屋跑去——就算睡不着赵三汉知道自己也要装作大睡的样子,因为麒麟军的到来一定会令陆府的人有所jing觉,到时候要是被他们发现麒麟军来时自己在这里,自己恐怕不说出点什么就没办法再在陆府呆了。
回到自己小屋的赵三汉当然不知道在杜临楼离去之后发生了什么——陆府外出现的麒麟军令很多生活在离火城的城民感到惊恐不安,因为生活在离火城的他们已经很少在白天看到麒麟军的影子,现在上百全副盔甲的麒麟军带着萧杀之一策马扬鞭,很多人都以为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可是这队麒麟军来的快去的也快,唯一与来时不同的是在其中有些麒麟军的马匹上横躺着被凉席包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