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娶我大可以当日向你父母拒绝。娶了我又视我如无物,羞辱我?”
祁瑾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好归宿,过段时间我会和父亲提出我们两个离婚。你可以出府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完璧之身,再嫁也可以嫁更好的。”
说出完璧之身时,祁瑾周的耳朵上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白月玫却是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离婚这种念头。当然不能离,白家不会让她回去的。离婚以后是什么下场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时代不同,女性也讲究独立。近几年来登报离婚的也不是没有,并且多数登报离婚的还是女性先提出来的。
可终究还是老思想派的人多。新派年轻人会鼓掌加好欣赏她们的魄力和胆识欣赏她们的新潮思想。老派的人,会在私底下指指点点,讨论这个女人被休了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即使报纸上斗大的字写的——离婚。在他们眼里会自动辨识成——休妻。
她是完璧之身没错,可在别人眼里不是。
谁会相信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是完璧之身?
桃碎跟着大夫去给白月玫取药了,明远挺着渐渐有些不合适他听得话出来,松开祁瑾周轮椅的推手,默默退下。
走到门口时,顺手拦下了刚刚回来要进去送药的桃碎。
房间里一时成默无言。
两人都不说话,白月玫垂眸,祁瑾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靠坐在床沿上的女子,墨色秀发轻撒在腰间,额头上包着纱布,精致秀气的侧脸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让人很想怜惜她。
从长相到性格,祁瑾周挑不出一点刺。甚至在新婚之夜掀起盖头,心就像漏了一拍,被她吸引。
自己配不上她。
一个残疾而已。
明远也是个小机灵鬼趴在门上悄悄地听里面的动静。端着汤药碗的桃碎只觉得不爽,在他的背后翻了一个白眼。
沉默须臾。
祁瑾周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滚进来。”祁瑾周知道明远此刻必定待在门口偷听。
明远推开门,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嘻嘻的笑了笑。握住轮椅后面的把手送祁瑾周回书房。
主仆二人刚要踏出门口,白月玫喃喃:“我不会离婚的。”
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可就这么大的地方,周围又是如此的安静,在场几人想不听见都难。
桃碎也是被惊到了。什么离婚?
她不过是出去熬了药,小姐和姑爷怎么就到了要离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