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烧着炉子,门窗将冷冽的风隔绝在外头,房间里非常暖和,如意却寒毛竖起。
蔺兰知就在她身后,她一丝不挂却也不敢动。
他一会儿会问她那些急救措施哪里学的吧,她要怎么答。不可能如实讲,但若编得太过天花乱坠,他不好糊弄,肯定知是假的。
食指顺着她后背的脊柱沟往上走,绕起她亵衣的带子,慢慢悠悠的帮她系着。
“夫人就这几套衣服么?倒是我疏忽了,明日便叫人多裁剪两套,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
如意挺直着背,僵硬的像木头一样由着他摆弄。跟他对话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有时上一句还在问无关紧要的天气,可能下一句就拐到重点上了。
“夫君喜欢的我也喜欢。”
“明日便叫几个裁缝到府上来,给夫人量一量尺寸,量得仔细些,才合体。”蔺兰知的手细致的描绘着她的身形曲线,没放过一处,“腰肢纤细了,不盈一握,日后多吃些。”
手上的茧刮过她的皮肤,她很怕痒,那触感像有蚂蚁在爬,她还得忍。
“医术师承何处?”
他终于是问了。
“小的时候在庵堂附近见过有人使用这种救人的方法。想着或许有一日能用上,就请他教了我。刚才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一些简单的的措施,雕虫小技,算不得医术。”
“能救人性命的就不止是雕虫小技了,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
“就是路过的,我也没问名字。”
如意没办法说具体,怕他找人去核实,以后还是克制点别再随意显露医术,他要是让人去庵堂问就会知道真正的袁如意药草和医书都没接触过。
她就对着铜镜,铜镜中,蔺兰知微微侧着头在她身上比划着,抬起眼眸看到镜中的她也在看他,表情还有些僵,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娇艳欲滴。
“夫人这般的聪慧过人,不该浪费了天赋。女子行医虽不常见,也还是有的,我还想着你若喜欢医术,便也再给你寻位良师用心教导。”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夫君愿意请人来教我骑射,已经是很破例很体贴了,不需要再麻烦了。”
“我倒没有那种世俗偏见,只管夫人你喜不喜欢。”
蔺兰知给她套上里衣,她的脖子白皙秀颀,连着她平直的肩线,线条协调匀称。
蔺兰知低下头咬了一口,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咬破她血管。她吓了一跳,脖子上多了牙印,但没出血,他就是吓她。
蔺兰知哂笑,他说过可不能有事欺瞒他,这是惩罚,他由后边抱着如意。
“就像你不喜欢那个丫鬟,她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如意瞠目:“她去哪了?”
她也就是吓一吓莲芯,可蔺兰知背地里是什么能干得出来的,只是他对外素来是圣人高洁的形象,不染纤尘,说他会滥杀无辜,无人相信。
“自然是捆上草席埋了。”
“……”
蔺兰知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你还真信了,只是送回了将军府,我出面,韦夫人就不好说你什么了。你身边不能没有贴身的丫鬟服侍,我让总管给你安排一个伶俐的。”
那不就是走了一个,又弄一个不同心的。本来这蔺府里就已经到处是他眼线了,还要来个近距离的。
蔺兰知的人怎么都肯定比莲芯聪明。
“我能自己挑一个喜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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