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兰知走过来。
如绣蹙起眉,抽回手,委屈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昨日说错话惹姐姐不高兴了,是妹妹的错,这个镯子真的太小了,大姐手腕纤细,更适合大姐些,妹妹不敢与你争。”
本以为会引来蔺兰知的怜惜,谁知他视而不见:“挑好了么?”
如绣瞥了另一只镶珍珠的金镯,蔺兰知掏了银子:“我还有公务,先与你大姐回府了。”
如绣盯着他们背影,等她嫁给了小公爷,如意和如锦都要低她一头。
蔺兰知和如意离了首饰铺,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来,冷得如意搓手,蔺兰知将她的手揣进袖里。
这地方一男一女的哪怕是夫妻,在街上拉拉扯扯被发现了,话也不会好听,如意想把手从他那绣着卷草纹的衣袖里抽出来,可是软弱的意志又沉溺于他掌心的温度,好暖。
好在蔺府的马车到了。
蔺兰知扶她上马车:“这样畏寒,得让府里的厨子给你做些补气血的吃食,回门时,我见你喜欢吃甜食,要不回府让厨子给你做碗做红枣桂圆莲子羹。”
“我不喜欢吃红枣。”
“你出嫁时没吃?”
如意回忆,媒婆确实端了一碗红枣桂圆莲子羹来给真正的袁如意,说是早生贵子,吃了好意头:“吃了两口,可是还是不喜欢。”
“那就不放红枣,桂圆莲子羹也行。”是因为她尝得少无事,还是因为她会医术,自己解了?
……
袁敬那边让人来,说是想念女儿,让如意回去看看。如意撇嘴,哪来的什么父慈女孝。其实就算袁敬那不来人,她今天也是要回去的,说好的,要给韦氏一个“交代”。
她记得游戏里她这个爹是在都城过完了冬才回了边关,也就是说她还得忍一个多月,一边要应付将军府的牛鬼蛇神,一边要应付蔺兰知的折腾。
蔺兰知还真把那脚链戴到她左脚腕上。
一晚上把她翻来覆去,到后来她体力不支,他还在乐此不疲。
激烈的碰撞使得铃铛一直响,弄得她睡梦中似乎都能听到铃铛声不绝于耳。
就他这样早上忙着公务,夜里又玩得疯,卯时还能神清气爽的爬起来去上朝的也是厉害。
如意把脚链摘了扔到凌乱的被褥上。
刚出房间檐上就落下一块瓦,差点砸到她,如意默念着倒霉,吩咐完下人找工匠来修葺才去了将军府。
没进书房,就听到韦氏焦急的声音。
“将军,你真的得救救我堂兄,他身子虚娇生惯养,在牢里如何熬得住。母亲这样大的岁数,腿脚不便还要为他来回的奔波,她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我这的。”
如意行了礼:“父亲。”
袁敬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剑,直接开门见山的吩咐。
“你母亲的堂兄下了大牢,如今的都察院御史李典是你外祖父的人,你去与他说几句好话吧。”
如意眨眨眼。
蔺兰知被刺杀这样的事应该已传开了吧,袁敬也该知道才是,刺客来时,她就在马车里,亲身经历。可袁敬见到她,一句嘘寒问暖都不曾有。
这对翁婿是闹翻了的,满朝无人不知,袁敬出面人家也未必卖他面子。李典是覃太师保存在帝都的人脉关系,一直蛰伏,如今覃太师回,便伺机而动了。
所以袁敬应该也意识到,她这太师唯一的外孙女说话会比他顶用。
“外祖父当初被贬离开都城,韦氏的那些兄弟没少趁人之危吧。毕竟我娘的倚仗是太师府,太师府没了,韦氏才好上位,她巴不得太师府全家抄斩。如今我外祖父就要回来了,势必要清算旧账。”
韦氏气的脸涨红:“反了,真是反了,你竟敢直接称呼我的姓氏。将军您瞧瞧,我跟您说过如意就是装的,您还不信,如今亲眼看到了吧。”
袁敬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看如意。
“皇上如今是正准备重新启用外祖父,必然是有许多曾经与外祖父有过节的人等着抓他把柄,阻止他重回朝堂。这时候最是关键,所以应该不会是栽赃嫁祸,这容易被抓到把柄。不论什么罪名,韦氏的堂兄应该是真的犯下了事吧,那也不算冤枉。”
袁敬将剑收入剑鞘,几句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可不知他的女儿如此伶牙俐齿,会审时度势。“先前为何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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