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没有回复,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玄冥大神也没有在追问,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信得过林夜!“哈哈哈,我的火焰小可爱,让你玄冥祖宗来疼你!”
陡然间,林夜体内的玄冥之气暴增十倍。大片空间都被冰蓝色所覆盖。轰!一声巨响,激烈的寒冰,甚至直接溅射到火焰巨兽的身上。四周气温急剧下降。“小杂碎!”
火焰巨兽大吃一惊,巨大的身躯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慌不迭的倒退出去。但那寒气得势不饶人,犹如一头冰蓝色的巨龙,发出巨大轰鸣,跟在火焰巨兽的身后,穷追不舍。“你给我等着!”
“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火焰巨兽嗷嗷狂叫,展开翅膀,腾空而起,须臾之间,便消失在天空之中。林夜也是一呆。他没想到,原来玄冥大神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刚才那一下爆发出来,威力之强,即便对方是真正的神魔之体,也绝对挡不住!“小子,我已经尽力帮你了!”
“你要是不能帮我复活,那我真的是死不瞑目!”
玄冥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不定,显得十分虚弱。林夜吃了一惊,道:“刚才那一下,让你消耗的这么严重?”
玄冥苦笑道:“你以为呢?”
“我一直在积蓄力量,为的就是能够早日复活。”
“刚才,我把积蓄已久的玄冥之气,一股脑的全部爆发出去了。”
林夜深吸一口气,说道:“好!”
“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
“淮武大域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一定设法帮你恢复!”
玄冥“嗯”了一声,声音十分低沉。紧接着,林夜感到他的气息彻底沉寂下去。看来,玄冥却是消耗过度了。林夜苦笑一声,玄冥陷入沉寂,以后的道路,他只能靠自己了。他感受到一阵悸动从摩耶大神的残魂中传来。似乎,这个老家伙大受感动。“兄……兄弟……”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夜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那个胖子,燕四海。“干嘛?”
林夜没好气的说道。莫名其妙的救了他一命,还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林夜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燕四海似乎冻得不轻,牙关不住打战,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兄弟,你好厉害!”
“不知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他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林夜知道他是看中了自己的实力,意图招揽,淡淡道:“在下林夜!”
燕四海笑容可掬,说道:“原来是林兄,幸会,幸会!”
“在下是四海商会的会长,在古龙天城,也还算有点地位。”
“今日有幸结识林兄,又承蒙林兄援手,救了小弟一命。”
“小弟无以为报,还请林兄和小弟共赴古龙天城一趟。”
“到了那里,小弟必有重谢。”
林夜本想一口回绝,但一听他要去古龙天城,顿时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我正好也要去古龙天城,就跟燕兄走一趟吧!”
他点头答应。燕四海大喜,连忙道:“好极了!”
“我还有几个手下,刚才遭遇天火梵龙兽,走散了。”
“我们到前面的镇上等一个晚上。”
“等人聚齐了,我们明日便启程去古龙天城!”
林夜点头答应了。二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林夜不断向他询问淮武大域的消息。原来,淮武大域的地理面积并不是非常大,甚至比风雷大域还要略小一些。整个淮武大域,共有三千余座城池。其中,主城共有十九座,古龙天城就是其中之一。林夜又问了赤霄神宗的情况,不料燕四海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宗门。“难道,在风雷大域横行霸道的赤霄神宗,在淮武大域之中,真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宗门?”
“如果真是这样,那淮武大域的实力,岂不是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林夜越想,越觉得心惊。很快,二人来到一座繁华的镇甸上,找了一家雅致的酒楼。“店家,我是四海商会的,给我开两间上房。”
燕四海到了酒楼,直接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是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面相有几分猥琐,眼神闪烁,一副十分精明强干的模样。“四海商会,那可是大客户了!”
“请尊驾出示神牌吧!”
掌柜的挤出一个圆滑的笑容。燕四海不耐烦的取出一块铜制的神牌,往柜台上一扔,当啷作响。“快点!”
掌柜的笑眯眯的将燕四海的神牌在一块方正的白玉上轻轻一刷。“滴——”一声轻响,燕四海的神牌亮了一下。那块方正的白玉也随之一亮。“验证无误,请客官收好神牌!”
掌柜的又将目光投向林夜,说道:“这位兄弟的神牌呢?”
林夜早有准备,当初夏高阳送他的神牌,一天换一块,也够他用到明年的。只不过,林夜没有想到,淮武大域之中,对于神牌这么看重,随便住个店,都要出示。他随手从藏虚符中摸出一个块神牌,往柜台上轻轻一放。那是一块玉质的神牌!掌柜的眼睛顿时绿了。在元灵大陆,神牌是身份的象征。绝大多数的人,一辈子也只能用木制的神牌。像燕四海这种商会的会长,也只能拿到比木制神牌高一等的铜质神牌。铜质神牌之上,还有铁质神牌、银质神牌、金质神牌。在金质神牌之上,才是玉质神牌,也就是最高一等的神牌。通常而言,就算是顶级宗门的宗主,也只能拿到银质神牌。想要拿到金质神牌,必须对于大域做出极大的贡献,还要得到天神殿的认可。这无疑是难如登天!而玉质神牌,更是千载难逢。甚至,没有人知道,发放玉质神牌的资格是什么。人们只知道,世间确实存在一种玉质神牌。这种神牌,与上古神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地位崇高,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