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枫并不说话,只是如同利刃一样的目光,让寒悦然觉得心杯割得生疼!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吧,自己还有什么是值得他所需要利用的呢?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有值得他所需要的呢?敛下心神,寒悦然低低的嗓音响起:“前任圣女是圣主的亲生孙女,出去历练时爱上了当时名震江湖的夜延。后产下一子,六年历练时间一到,圣女和夜延逃亡一年多,在那个孩子六岁时,圣主亲自带人去追,后来回来时,圣主闭关不见人,只听去的人说圣女自刎,夜延也重伤身亡。后来此事成为望归楼的禁忌,任何人不得在圣主面前提起!”
夜挽枫在听到夜延两个字时,身体一僵,放在膝上的手指紧握,手心渐渐有黏腻的液体,夜挽枫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与平时无异:“尸骨呢?”
“不知道!圣主从未提过!”寒悦然摇摇头,复而抬头看着夜挽枫,问:“你就是那个孩子,对不对?”
“是!”夜挽枫并不隐瞒,爽快的承认了,寒悦然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的继续问道:“当初,你没有杀我,带我回来,和我成亲,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看着那双明媚的眼睛中哀求的神色,夜挽枫撇开心中淡淡的不舍,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雨还在继续,未关的窗户吹进的徐徐凉意,让寒悦然觉得冰寒刺骨,晶莹的泪珠低落在手背上,灼热得烫人。
一夜过后,天气还是有些阴雨绵绵,天空灰蒙蒙的,火舞城的街道上,一把把油纸伞悠悠来去,只见雨中一个雪衣男子手撑一把白色的油纸伞,缓缓漫步与雨中,引得众人瞩目,只见男子走进一家名叫“金云钱庄”的钱庄,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柜台前打算盘的掌柜,只见先前还目中无人,云霄不理不睬的掌柜,立马坐起身,低声问:“神子有何吩咐?”
“传回!”留下一封信,收回玉佩,便转身出了钱庄,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暖玉阁。
倾城醒来时是初荷守在床边,随即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一闪,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串,低头轻声唤醒初荷:“初荷,什么时辰了?”
“嗯?”初荷朦胧睁开眼睛,看着醒来的倾城,顿时喜笑颜开:“小姐可算醒了,担心死奴婢了。”
“我问你现在什么时辰了?”倾城撑着床起身,听着屋外有水滴声,疑惑的开口:“外面可是下雨了?”
初荷忙扶着倾城坐起来,让倾城靠着身后的枕头,回答道:“快午时了,外面的确是在下雨,昨儿晚上好端端的就下起了雨,今儿也不见停!待会多穿件衣裳!”
“几日不见怎么越发唠叨了?”倾城意味深长的看了初荷一眼,惹得初荷一阵脸红,娇嗔的道了声:“小姐……”
“好了!去传膳吧,等会陪我出去走走,难得雨中赏景。”倾城似有些劳神的吩咐初荷,初荷其实从倾城醒来就担忧她问夜挽枫,偏偏倾城丝毫不提,反而心里越发不安,却也只好点头,下去吩咐传膳。倾城取下腕间的玉珠子手串,拿在手中把玩,神色平淡得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屋外的雨啊,缠绵不断,地上散了一地被雨打落的芙蓉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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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忙之中更文,真心累,今天见习最后一天,就快解放了……呼
☆、第七十五章 惊变!怀孕?流产?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惊变!怀孕?流产?
南苑,西厢房。
“小姐,昨儿又没睡好?”青儿担忧的看着寒悦然,眼下还有着淡淡的青影,早膳也没有用,刚刚午膳基本上也没怎么动!整个人一身青色长裙窝在软榻上,看起来娇弱极了,脸色也有些苍白,两眼无神的看着院子里,青儿在心里思索着是不是要让云公子再给小姐开点药。
“嗯。”寒悦然轻轻应了声,也不回头,这样青儿更是焦急,突然想起荷塘的荷花开得正好,据说荷花有安神的效果,看着屋外的雨也小些了,心里一动:“小姐,我们去折些荷花回来,荷花有安神的效果,小姐睡得不安稳,在屋里插些荷花或许会好些!外面飘着细雨,荷塘更是别有一番风景。小姐何不去看看?”
“我……”寒悦然毫无心情,却见青儿担忧的样子,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点点头:“好!”
荷塘里挨挨挤挤的粉色莲花笼罩在细雨中,果然别有一番景致,让忧郁的心情也散了几分,身旁的青儿也眉开眼笑,指着荷塘里娇艳的莲花说:“小姐,看!这么多的荷花,咱们挑几支好得折回去!”
寒悦然点点头,唇边溢出一抹愉快的笑意,应声说道:“嗯!前面有白色的台阶,去哪里吧那里好摘些!”寒悦然看见靠着柳树的地方有一些白色的大理石台阶直入荷塘,娇荷触手可及,最难得的是那里开着一片漂亮的并蒂莲,花开并蒂,寓意倒是极好的,可惜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
“嗯,好!”主仆二人走到台阶上,青儿把伞递给寒悦然,笑盈盈的说:“小姐拿着伞,奴婢来摘!”
寒悦然接过伞,点点头:“嗯,你小心点啊,地上滑!”寒悦然还是有些担心,怕青儿不小心摔了,紧张的看着青儿。
青儿头也不回的应了声:“小姐放心吧。”只见白皙的手指抓住一支并蒂莲,一个用力,一朵并蒂莲离了水,娇嫩的花瓣上还有着点点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分外喜人,讨好似的递给寒悦然:“小姐,给!”
寒悦然唇边溢出欢喜的笑意,接过青儿手中的荷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笑着说:“果然有安神之效,闻着就让人舒服!”
“那奴婢再摘几支,回去晚上小姐也不怕失眠了。”青儿说话间,又摘了几支,都是开得极好的并蒂莲。
“够了!不要再摘了!”眼见手中都有了四五支,寒悦然连忙出声,青儿却已将手探向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苞上,刚刚扯下正要递给寒悦然,只听得身后一声气急败坏的娇呵声。
“你们在做什么?”初荷心里正高兴倾城愿意出来走走,唤了青莲来备了茶点,刚到荷塘,就看见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在摘荷花,看着小姐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忍不住怒火中烧!
寒悦然转身看见一身红裙,身上披着秋香色的披风的绝美女子站在长廊里,身边跟着一个青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眼熟的是粉衣少女,正是那个当初闯了自己西厢房的初荷,那么红裙少女的身份不言而喻了,果然身边的青儿扑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上,向着倾城磕头:“奴婢见过小姐!”
知道府里的规矩,寒悦然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青儿,轻轻福礼:“悦然见过小姐!我们刚刚在折荷花。”
“你难道不知道这府里的荷花任何人都不得采摘吗?再说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府里的……”初荷听见寒悦然轻描淡写的摘荷花,差点没把肺气炸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倾城打断,只听得倾城淡淡的嗓音响起:“初荷!”只见初荷情不愿的闭了嘴,倾城看着一身青衣的寒悦然,轻柔的问:“寒小姐,今日之事就且作罢,我也不追究此事,以后别再犯就好。”说完就准备离开,现在也没了赏花的心思。
或许是倾城的态度太过淡漠,那种高高在上的语调让寒悦然想起昨夜夜挽枫的一番话,心中有着淡淡的不服气,看着倾城要走,头脑发热的开口:“小姐难道没听过'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再者说,如今我已嫁给挽枫为妻,小姐理应唤我一声夜夫人才对!”
倾城脸色一白,身体晃了两下,初荷却是被寒悦然的话气的忍无可忍,看着小姐难看的脸色,一个闪身间,站在寒悦然身前,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地上有水,寒悦然一个不稳跌在台阶上,只觉得小腹坠坠的有些痛,初荷刻薄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当得起'夜夫人'三个字?若不是你用了什么法子爬上公子的床,公子会娶你?这荷塘里的荷花是公子亲子为小姐种的,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