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硬生生给她晒黑了一大截么?她偷偷抹了好久的面脂,才把肤色养回来。
搂着李母好生委屈一场,看到李父慈祥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怀疑,李父是故意逗她的,反正那次之后,她对秋千敬谢不敏。
乖巧的坐在学堂里上课,一次幺蛾子都没出过。
胤禛认真听着,这是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光听着就觉得有意思的紧,恨不相逢幼年时。
“娇娇幼年……”他轻笑着开口:“这般可爱?”
春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的奶母住了口,往后院去了,有些事,还是当事人说出来更有意思些,再说姑娘家脸皮薄,而儿时的事,总是容易闹笑话的。
春娇看着下人们退去,便牵着胤禛的手,在抄手游廊慢悠悠的溜达,一边轻声道:“别听奶母胡说,可没这么回事。”
她越是这么说,胤禛越是肯定,奶母说的是真的。
他浅笑盈盈的开口:“是,爷知道。”
他知道什么,春娇到底没敢问,把这个话题给含糊过去了,胤禛转而又想起旁的来:“你跟先生……打小一起长大?”
虽然不是这样,但是差不了多少。
春娇黑线,合着方才说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就在师兄身上,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您想问什么?”她轻声反问。
这种事,知道了也不过是个难受,何苦来哉。
“咳。”胤禛揉了揉鼻子,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他转了转眼眸,眼神中透出几分委屈来,可怜巴巴的看拿着她。
这谁扛得住,春娇没抗住,只好拼命撇清关系:“我和师兄不过平平。”
并不是,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在彼此艰难的时光中,是最重要的人。
“哦,是吗?”一道清朗的男音响起,春娇回眸,就见顾惜之立在门口,身边跟着门人,就这么目光淡淡的望过来。
春娇心口一滞,看向对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又看向一旁垂眸望着她的胤禛,头一次有些哑口无言。
她揉了揉眉心,看向顾惜之,轻笑着问:“师兄来了?”
又转身看向胤禛:“您陪着?”
这意思很明显了,让他自己问去,说来也是,她为什么要把亲情和爱情摆在一块比较,明明彼此之间并不冲突。
“师兄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无关风月。”春娇神色认真,她觉得有必要全部说清楚,免得彼此之间互相猜忌。
胤禛抿嘴,最重要的人,无关风月。
这话说的着实巧妙,一时间让他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