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又问,这回他给乐言扣上外衣的扣子。
起风了。
“找……”乐言心里又开始生气了。
这个警官好像只是假装对他好,心里一定知道点什么,说不定现在在试探他,他如果说了假话,那么别在奕炀腰间的手铐,就会铐在他的手上!
“嗯?”
奕炀见他欲言又止,继续问:“是不是在找兔子?”
果然,兔子更生气了。
“还不知道真假,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奕炀说,“你能和他们一个队伍,肯定知道的比我详细。”
“大家都知道地下实验室研究的是兔子吗?”
乐言问。
“那倒没有,是我……猜的。”
“为什么猜兔子,不猜猪,狗,牛……万一是羊呢,小白鼠也很有可能。”
奕炀爽朗笑了几声,勾着他的肩膀,解释说:“每年送上山的兔子起码上千只,不是研究兔子,还能研究什么?”
“哦。”
原来如此。
奕炀问他:“住在誉华府之前,你住在哪里?”
兔子一愣。这也是职业习惯吗?动不动就用审讯人的方式来问问题,使得他不敢不回答。
他多看了奕炀好几眼,特别有骨气地说:“这不是审讯室,而且你问的这个问题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那你住的这套房子,是你自己或是家人买的,还是租来的?”
这套房子是沈博士的私产。沈卿给乐言背包的时候,里面除了那封信,就是用黑色塑料袋裹缠的各种身份证件,每一样都有标注使用说明,还有一把脆响的钥匙。
钥匙扣系着一张吊牌——誉华府A区6栋401室。
老师说过,出来后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会招来麻烦和危险。
乐言一想就怕死了,和奕炀干瞪眼。
“家里人买的。”
奕炀帮他回答,“这几年,我可没看到那栋房子招过租。”
这个警察简直太恐怖了,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被奕炀用胳膊压着肩,乐言又总是分神,差点把鞋子走掉了。他弯腰躲开奕炀手的同时,把陷进泥里的鞋拔了出来,脚趾扣紧以免再掉。
就是这个弯腰的动作,他瞥见斜坡的草丛里,一抹若隐若现的黄。
信封!
打了一声响雷,后面的队员开始发一次性雨衣,乐言趁这个间隙往斜坡上爬,伸直手,够到了信封,然后做贼似的捏成一团急忙揣进兜里。
奕炀看到了,但没说什么,等他自己回来把雨衣递给他,“打雨点了,快穿上。”
“嗯。”
乐言的心砰砰砰直跳,他吸气吐气,默默劝自己不要紧张。
信都找到了,就不用跟着再上山了吧……
乐言无奈。
因为他意识到,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奕警官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离开的,即便是偷偷地跑,乐言寡不敌众。
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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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为什么奕炀总想窥探我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