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在丹田狠狠地压住气息,片刻,嘴角边流出一丝血红……
潇茸莛立刻跑来挂住我,目光满是关切。而那人先前看我的目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不知所措,和不经意间流露的关怀。
忽然可笑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习惯一个男人对自己发情,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惊夺的目光。
虽说,只从再次和初锐瞳相遇,这份流露是我刻意为止,但又是从何时起,我如此堕落的呢?
还是仙界好,还是那里好,最起码我不会卑鄙到这地步……
“孤狐,你……唉!你这小子就是不省心!”余鼎无奈的瞧见我这狼狈的模样,说不出什么话来。
“强行调动神力,再加之今个下午你都在陪他练习。唉,孤狐你一直这么下去,完全无法养好伤,要么你现在回去,要么乖乖听我的话,封住全身三大经脉如何?”温众从苦恼到跃跃欲试。
看他手中的长针忽然有着一种错觉“你是不是打算拿我做实验?”
“不,这叫什么话?怎么可能拿你做实验?”温众语气缓慢而悠长“我只是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封了一个十神人的神元而已,这几天除了不能动力外,神力会自己运行,一个月后这小伤便可恢复,而且这段时日也可养养你的筋脉岂不是更好?”
“你都说小伤了,没事。”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你就是从全身脱力这种小伤一直到现在的筋脉受损!让你自己养,这辈子都别想养好了!”潇茸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眼神严厉的可怕。
无奈的笑容,挂在嘴角“我会不习惯的,而且……”
“这几日,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留着一个到两个人,更何况没人会知道你被限制。”弘芎玄皱了下眉头“孤狐,以大局为重。前几日和剑冰灼虽说对此事而言,并不要紧。但实则并非如此吧?神界的动荡必然不会少,而你作为暂且唯一一个能完全控制的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真到关键时刻,又该如何是好?”
张了张嘴,我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反驳,让我愣了下。随即恶狠狠的推开眼前这几人“但让我手无缚鸡之力,这实在是可笑!难道要我这堂堂……师傅?”
初锐瞳此刻就站在我身前,那瞳目则横在我咽喉处。
他的眼眸中显而易见的便是那纠结,深深地纠结……
垂下眼帘,我没作声。
“养好伤。”几万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的对我说话……
“好。”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只是……”
“我会留下来陪你。”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哀乐。
而对我来说,却够了。
扬起笑容,这果然还是要步步为营。师傅本就是我的,我自然要夺回……
温众立刻解开外衣,却在此刻犹豫了下“嘶~脱别人衣服我都不会觉得这么别扭,女人的衣服我也解了不少,为什么偏偏为你施针时,脱个上衣都这么别扭?”
脸自然而然的有些红晕,狠狠地白了他眼,拉了拉衣服“走,去我房里!”
待,温众施完针后,他收拾了下东西,背对着我“下次不必对自己这么狠,你只需用一小股力冲击天池穴,或厥阴穴就够了。”
系带子的手松了下“哦呀,哦呀,被你看出来了?”
“哼,我怎么说都是半个大夫。神界能力与我相当的却决不会有我这医术,都替你把过脉了,焉能有看不出的道理?”放好自己的药箱,他转身为自己沏了杯茶“不过,你放心旁人绝看不出,你自己伤自己还是挺有两手的,说实话吧,是不是常做?”
“不,”打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坐到他对面“第一次,初锐瞳可与旁人不同,如若不对自己狠点,他今日都不会对我说一句话。”
“你用得着吗?我虽知初锐瞳好,但整个神界,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你又何必为了这个男人煞费苦心?对方还不领情?”温众皱着眉头,表情带着不解。
“初锐瞳是我师傅,原本就是我的,我又为何要因为旁人而失去他?这句话我想这几日 你已经听我说过几次,那我最后再说次!初锐瞳是我的!如若因为旁人而失去他,我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夺回!”握着那茶杯的手,紧了几分。
就在温众开口时,这茶杯禁不住我手心的力道,发出“咔嚓”声,碎了。
而那瓷片却没掉落一块,全然都扎入我的手心,顿时鲜血从指缝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