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呆呆的接了过来,正要挑起,突然门外闹哄哄一片,涌进来一群人,手捧着托盘。领头的太监宣旨,说这些都是宫里娘娘的赏赐,并要贾珠立刻进宫谢赏。
贾珠要换了喜服再进宫,那太监却说不用,娘娘等着呢,让他赶紧过去。贾珠只得穿着喜服去了,刚出门就见院子里停着一顶暖轿,小太监掀起轿帘,贾珠坐了进去。
直到落了轿,有人掀开轿帘,贾珠跟在那人身后,进了一间屋子,他梦游了一天的脑子才突然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这根本不是后宫!
贾珠也曾多次来往宫中,虽一年多没来,可也记得这是什么地方!这分明是养心殿,钟琮裕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他直愣愣的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身后的门微不可闻的被关上,他的心开始往下沉:什么娘娘赏赐、召见、谢赏,都是骗人的,明明是钟琮裕找个借口把他召了进来。
他不敢抬头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府里李家小姐还在等他,那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钟琮裕是皇上,是他妹妹的夫君。他不知道钟琮裕召他来做什么,明明已经了断了,为何不早不晚非得今晚见他?
他的腿跪的发麻,冷汗直流,可他不敢抬头,只盼着钟琮裕能饶了他!他已经躲了一年,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第39章 第二十回 避重就轻一错再错 一夜洞房误会渐消(下)
一双手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低着头,强忍着抬头去瞧钟琮裕的冲动。紧接着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横的把他的头抬起,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年未见的钟琮裕。
贾珠从未想过一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离开的时候,钟琮裕跟他差不多的少年模样,可现在比他高了近一头,肩膀也宽了不少,清瘦的一张脸,变化最大的还是那双眼睛,那双以前带着温暖的眼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威严锐利,随时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贾珠偏过头不敢继续直视那双眼睛,可钟琮裕偏偏不如他愿,捏的他的下巴咯咯作响,强迫他正视自己,道:“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今晚你给我个交代!”
贾珠闭上眼睛,不去看钟琮裕,只谦恭道:“当时说的很清楚。”
钟琮裕甩开他的下巴,“哼“了一声,道:“我一直觉得你单纯善良,自觉没看走眼,可这次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的话。你前脚刚走,水溶后脚就追了过去,你们俩在蜀中过得可自在?”
贾珠不想连累水溶,忙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琮裕一听他维护水溶,冷笑道:“那是哪样?你倒是说清楚!你当时骗我就算了,我念你维护水溶的一片苦心,成全你们的一片痴心,放你们私奔,也拦着朱霆,不让他找你们的麻烦,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回来就高高兴兴的成亲!你置我于何地!”
贾珠不想钟琮裕竟是这样看他,顿时觉得心灰意冷,也不去辩解,只笑道:“既如此,那你召我来干什么!我成我的亲,水溶还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管!”说完,也不去想惹恼钟琮裕的后果,心道罢了,一片痴心错付,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反正自个也打定主意,成完亲就回蜀中,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省的一直觉得负了他!
一双手拦腰把他扛起,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狠狠的拍打着他的屁股,那手的主人钟琮裕嘴里还骂道:“你招惹了我,现在又来说这种话戳我的心窝,,我管你心中想的谁,娶了谁,从今以后,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贾珠头朝下,看不见前面的路,可也知道钟琮裕这混蛋想干什么,他踢打着钟琮裕,哀求道:“快放开我,今儿是我成亲的日子!”
钟琮裕掀开一个帘子,几步走到床边,把贾珠扔到床上,紧接着扑了上去,道:“是你成亲的日子,可我允许了吗!你睁眼看看这里,这洞房布置的你还满意?”
养心殿的内间被布置成洞房的样子,红床、红帐、红蜡烛,贾珠惊的说不出话来,钟琮裕的手又捏上了他的下巴,贾珠微一张口,钟琮裕的舌便趁势伸了进来,双手也不闲着,熟练的接开贾珠的喜服,那双微微出汗的手摸到贾珠胸前,发泄般的恨捏着硬挺的小珠。贾珠吃痛,呜呜的从喉咙里挤出呜咽声,钟琮裕像是被他刺激他,手上的动作更大,并缓缓的往下移,直到摸到贾珠的腰间,伸手扯掉他的亵裤,贾珠腿间之物直愣愣的戳了出来。
钟琮裕像是发了疯一般,啃咬着贾珠的脖子,单手紧捏着贾珠的双手,一条腿横在他腰间,强横的力道压迫的贾珠无法动弹,他吃力的挣扎着,换来钟琮裕更加凶狠的报复。
钟琮裕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贴上贾珠,两人的肌肤刚一接触,便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像是饥渴了许久的野兽终于寻到了水,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贾珠虽有不甘,可他打心里纵容着钟琮裕,渐渐的放松了抵抗。
一夜洞房花烛,直到筋疲力尽,钟琮裕仍意犹未尽,可贾珠实在提不起力气,简单的收拢着喜服,松松的系着带子,求饶道:“快让我回去吧,不知道我府上会乱成什么样子!”
贾珠是不知自个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大红的喜服上沾满一夜的成果,脖颈到胸口处红白相间,片片红痕像展翅的蝴蝶,嘴唇透血,双眼迷蒙,哪里还有昨晚固执的执拗。
钟琮裕本来带着一肚子的火,只想把人拆了吃进肚子里,这样才省心,省的日日念着,又顾忌着他的情绪,想让他过得高兴,处处掣肘。可经过这一晚,他已猜到自个误会了贾珠,贾珠昨晚的模样根本就是久不经人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