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什么要取出来?”
谢文说:“我只是按照神山的指示行事而已,指示不断的发过来要销毁的太岁人名单,我们就去这样做罢了。”
我骂道:“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什么神山上推!我现在根本不信任你。”
谢文说:“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指示是OTT指示,就是销毁指示。这种指示是主要针对有可能出现太岁通讯的能力的太岁人的。”
我说:“蒋玲能够太岁通讯?什么意思?”
谢文说:“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个神山内部的反叛组织深井吗?他们就是希望太岁人之间能够自由通讯,打破神山的封闭。只要发现,就必须销毁。”
我说:“我能够看到蒋玲的记忆,这就是太岁人之间的通讯?”
谢文说:“是的。太岁的通讯能力,不仅对太岁人有效,也对普通人类有效。”
我说:“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销毁我了?”
谢文说:“哦,至少我没有接到要销毁你的指示。”
我骂道:“少废话了!我不想听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怎么让蒋玲醒过来!”
谢文说:“很简单,就是你要尝试着将你的自我意识分给蒋玲一些,那她就会醒过来。”
我说:“什么?我把我的自我意识分给蒋玲一些?”
谢文说:“你应该能够做到。”
我说:“你们能取出别人的自我意识,就不能再输入进去吗?”
谢文说:“这个我不知道,神山的指示只告诉我,你能做到。”
我盯着谢文的眼睛,他也看着我,他丝毫没有象撒谎的样子,他显得很平静,好像已经忘了我曾经差点掐死他的事情。
我内心挣扎了一番,这到底是谢文的圈套,还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我长长喘了口气,说:“好。那我怎么能够做到!”
谢文走过来,在我身边缓缓地说了起来。
我和谢文来到蒋玲的病房,蒋玲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个睡美人一般。
我坐到蒋玲的身边,把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看了谢文一眼,谢文冲我点了点头。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蒋玲的存在,并按照谢文所说,让自己的思维集中在我握着的蒋玲的手上。很快,发麻的感觉又出来了,我的思维又从蒋玲的手中沿着她的经脉钻了进去,迅速的融入到了蒋玲的记忆中。
我按照谢文所说,让自己的心中一片清明,不断地默念着:“我是谁?我是谁?”持续了很长时间以后,我的心中升起了一团模糊的东西,我知道那就是我自己。我引导着这团模糊的东西,要求它旋转起来,它果然就很听话的旋转起来,我又要求它分裂出一个适合蒋玲的自我意识,这团模糊的东西就无形无质的通过我联系上了蒋玲的记忆。
随即,这团模糊的东西开始分裂,分裂出了一个只有13大小的另一团模糊的东西。我没有想到这么顺利,继续按照谢文所说,要求这团分裂出的较小的东西进入蒋玲的体内。
这团东西就飞速的沿着我的手,钻进了蒋玲的体内,我的思维在蒋玲的体内接住了它,让它发散开来,和蒋玲的记忆融为一体。这团东西慢慢的铺散开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思维也随即从蒋玲的身体内退了出来。
我张开嘴,猛烈的呼吸了半天的空气,才敢把眼睛睁开,眼皮仍然不断地跳动着。这种感觉我真的很难形容,也很难描述,一切都是感觉而已,是一种不属于任何物质特征的情况。所谓的一团模糊的东西,那其实也并不存在,只是我认为它是一团东西罢了。
我睁着眼睛,张着嘴,脑袋中一片空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好像干了一件大事!
我转过头看着谢文,谢文也正在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蒋玲。她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探起身子,在蒋玲耳边低声的呼喊:“蒋玲,蒋玲,你能听到吗?”
蒋玲还是没有反应,我并没有放弃,反而觉得我应该成功了,我不断地低声喊着,甚至吸引了护士、看守的注意,向我这边靠拢过来,但并没有接近。我并不在乎他们在不在,仍然不断地呼喊着蒋玲的名字。猛的一下,蒋玲的眼皮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我靠蒋玲的脸如此的近,我立即就发现了这细微的颤动。我兴奋的站起来,双手抚住蒋玲的脸,声音也大了起来:“蒋玲,蒋玲,你醒醒,你醒醒!”
蒋玲的眼睛颤动的越来越快,甚至整个脸庞的肌肉都在运动着,随后蒋玲的眼睛猛的睁开了。
我激动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大喊着:“蒋玲,蒋玲!”
蒋玲眨了眨眼睛,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嘴角蠕动了一下,说:“我怎么了?”
我一把将蒋玲抱住,眼泪直流,说:“太好了,你醒了!你醒了!”
蒋玲苏醒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医院,还没有等蒋玲坐起身来,蒋玲的床边已经堆满了人,还有更多的人不断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