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对她的睁眼生出感应,侧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这时夏姬才想到他不是巫臣的人,心裹反而有种自由和舒畅的感觉。
在月夜下两人迅速奔驰,转眼来到城南的高大城墙下,男子身形不停,一条连着挂钧的飞索,从他身上射出,准确地钧在城墙上边。男子低喝一声:「抱着我!」夏姬顺从地双手攀上男子的颈项,触手是他强壮结实的颈侧肌肉,两人这下身体相贴,一股年轻男子的独有气息,令她感到新鲜剌激。两耳生风时,他们巳到了墙头上。
两人迅速离开夏浦城,又避过大路,很快来到一个无人的山头。眼前是黑压压的树杯,从高望去,树林外便是滚滚向东流去的长江,在月色反射下澄明如镜,一艘巨舟,泊在江心,夏姬心神一震,这不就是巫臣的舟驾,心神惊疑不定。
那男子放下夏姬,她感到他有点依依不舍,显然留恋自己在他怀裹时的感觉。那男子居然不乘机占点便宜,非常君子,远胜她过往所遇见的其他的男人,心下更感激他对自己的尊重。
山风吹来,拂起她一头秀发,她觉得面上有点痕痒,双手自然把头发向後抹,侧头一看,那男子正目瞪口呆盯着她,不禁嫣然一笑。那男子有点不好意思,借故环首四望。
夏姬撕下衣服的下摆,走向那男子低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男子犹豫了片刻,伸手要撕开肩头衣服,夏姬的纤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温柔地拉开他肩上的破衣,见到血巳停止溢出。
男子坐在石上,夏姬连忙为他包扎,伤口幸而不伤及骨骼筋脉,并不影响他的行两人并排坐在石上,一时默然不语,那像逃命求生,更像一对幽会的情侣,共同享受无声胜有声的时刻。
这男子正是桓度。刻下内心的灵智正在交战,不知应否把她交回巫臣,夏姬巳成无主名花,只要她不反对,便可以把她据为己有,如此尢物,正是男人最宝贵的财产,想到这裹,不禁咽了一口涎。
夏姬垂头望着膝前的小草,轻声问道:「你是谁?」桓度脱口道:「在下桓度。」
夏姬全身一震,侧头望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却桓度禁不住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两人遭遇虽不同,但耍逃脱魔爪的心境却是一样,却桓度有的是高强的武功和才智,夏姬有的却是绝世美貌。
夏姬道:「令尊一代人杰,被奸人所害,令人扼腕。」
乍闻父亲之名,却桓度凛然一惊,暗忖自己身负家族血仇,怎能恋栈美色,但如此佳丽,又是难舍难离,心下痛苦不堪。
他第一次在车厢内看见她,便被她至美的脸容、无伦的秀气和成熟美女的万种风情所吸引,难得她正义而有灼见,令人敬重。
却桓度下意识地取出怀内匕首,就利用刀锋在面上刮削起来,胡子纷纷落下。一直以来他并不觉得有整理仪容的需要,但在夏姬这美女的目光下,自然而然刮起胡子来。
夏姬有趣地望着正在刮睑的却桓度,原本被于思遮盖的面孔,露出分明的轮廓,心中无限温柔欣悦。
夏姬柔声道:「公子打算怎样处置妾身?」桓度刚完成了刮胡的任务,闻言一愕,这一问坦白直接,表达了任君处置的心意。这样一句话出自这迷人尤物的香,试问天下那个男人能拒绝这美丽香艳的要却桓度听到自己软弱地道:「却某现下自身难保,怕会牵累夫人。」他知道自己正徘徊於崩溃的边缘,夏姬若再加哀求,自己一定不会拒绝,那时既要照显自己,又要照顾这娇柔的女子,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阵破风的声音傅来,救了却桓度。他连忙一伸猿臂,搂着夏姬笔直地住前方的树林风驰电掣地奔去。
树林茂密非常,月色通过树叶照下来,化作一点点的金黄,左右不远处都传来异声,却桓度拣了株树干特别粗横的大树,夹着夏姬,往枝叶浓密处窜上。
桓度站在树干开叉处,背贴树身,两手绕过夏姬不堪一握的蛮腰,把她紧贴身上,由於夏姬身形高挑,两人几乎是面面相对。
夏姬全身柔若无骨,香肌丰满,充满弹性和青春活力,桓度立时显示出原始的反应,紧贴着他的夏姬立即清楚感到,嘤咛一声,双手紧缠着桓度,一副任君采摘的态度。却桓度燃起了熊熊的欲火,唯一能阻止他要放手大干的理由,便是这实在是不适宜於动作和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