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爷这边也隐隐感应到了季南设的阵法,因而示意其他五人停止了敲击,说道“可以了,不用再增加了,现在开始凝聚。”众人听了放下了鼓槌,以手作鼓槌敲击在鼓面上。
十三爷爷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薛易“你可以慢点来,我会助你!”
薛易摇摇头“不用!”
十三爷爷没再说话,开始专心的对付游到自己前方的最大的那只青斑虎,只看到他左右手交换着敲击鼓面,就看到那只巨大的灵气青斑虎缓缓卧下,合上虎目,像是要休憩的样子,在它的周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灵气,而后灵气围绕着虎身旋转,初时慢,复而加快了度,鼓声也随着灵气的度增加而加快,到最后就只能看见一团云似的白雾飘在半空中,两息之后,灵气转止了停旋,青斑虎再次露了出来,但它的体形却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看着另外五人6续停下了动作,十三爷爷大声道“都拿起你们的鼓槌,现在是进攻的时候了!”
他的话音刚落,位于他前方上空的那只正在休憩的青斑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威严的俯视着地面上的修士,那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样子让十三爷爷心里一喜,这是真正百兽之王才能拥有的气度!
其他五人的青斑虎在凝练之后体型也缩小了近一倍,变得更加的凝实,静静的站在他们的正前方,随时都能扑向猎物。
为了防止雷炎宗修士会在结阵时偷袭六人,因而这个阵在结阵之初就已经将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事物都包含进阵法里了,所以六只青斑虎所产生的强大威势被紧紧的裹藏在了这个小小的阵中,此时,要将青斑虎放出去,这些威势也势必会瞬间泄露出去。
依着十三爷爷的判断,它的影响力大概可达到一百公里的范围,居于南麻山的妖兽同样会受到影响,而那些在山上的各个宗派的人想来也会闻风而动。
于是他对另外五人说道“咱们只有三十息的时间,三十息之后,就会有大批的修士赶过来,若是不能在三十息之内解决他们,从此之后,蓝花栗鼠族很可能会被各大门派围困,所以,战决!”
五人齐齐点头,而后将各自的青斑虎放了出去。
林希站在二十丈远处清晰的听到了十三爷爷说话的声音,季南的耳朵也动了动,迅的站起身,将储物袋中的灵石全部倒了出来分散在四个小阵法,而后又拿出个玉瓶来,从里面倒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沿着阵法线撒开。
全部撒完之后又坐回了四个阵法的中心,而后弹出一缕火苗,就看到沿着阵法线燃起一道足有半人高的黑色火墙。而此时,季南还坐在里面。
林希看着黑色的火墙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沉吟片刻,从地上捡起一块金属片将其中的一截伸进黑色火墙,黑色的火苗瞬间吞没了那一截金属片,并且像藤蔓似的顺着余下的金属片往前攀爬,林希忙将金属片扔掉,收回手看到手上被火苗舔了一下的大拇指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色肿泡。
“这火好霸道!”林希叹道,自从可以驭火之后,普通的火焰已经无法伤害到她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因火而受伤。
林希转而又想到季南,这火如此霸道,自己的大拇指不过被火苗轻挨了一下就这样了,那他坐在里面得有多痛苦呀。
不行,林希站起身来透过火墙向里看,因为火墙太过厚实,林希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火墙的中央,黑色的火苗环绕在他的身旁,林希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肉烤焦了味道。
怎么办,这火如此霸道,她要是进去将季南拉出来恐怕还不等走到季南身前就要与世长辞了吧。
就没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林希转头看向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六只青斑虎变成了六只黑底金斑虎,转而想到身后的黑色火焰,想来两者是有关系的。此时它们正与雷炎宗的三个渡劫期修士战的如火如荼,伴随着场上更加激烈的鼓声,黑虎们也越战越勇,如此振奋人心的鼓声听的林希也不由得心潮起伏。
悄悄在心里为六只虎助威之后才想起来季南还困在火墙里呢,想了想,反正现在外面那么乱,就算在这儿摆个戏台那边人也未必能注意到,林希对着火墙大声喊道“季南!季南,你能听到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要是再不回话,我可就把你弄出来了!”
林希在喊话时神奇的想起了空间里的一样法器—清羽鞭,鞭子的手柄上刻着“清羽”二字,所以林希就叫它清羽鞭,这还是和季南在那次的冒险中得到的众多法器中的一件,这个鞭子的鞭尾挂着一簇同色的羽毛,除此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与别的鞭子有何不同,林希之所以注意它也是因为喜欢上那簇羽毛了。
林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它,就是觉得它一定不会被这可恶的黑火给吞了。
等了两息时间,毫无声音传出来,林希心里一阵烦躁,虽说这是他曾祖爷爷让他这么干的,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残害自家子孙的人,可要是出现点儿什么意外情况呢,这谁也说不准。
林希咬咬牙,反正她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再说外面的情况看起来自己这方更占优势,想来季南也没必要再待在里面了。
林希快闪进空间,顾不上理会小鱼儿和小鹿,找出清羽鞭就飞的闪出了空间。
还好这鞭子够长,林希估量了一下距离,刚刚好够缠在季南身上,于是不再犹豫,“唰”的一声扔出了鞭子,林希往前进了一小步,看到那簇羽毛稳稳地挂在季南的身上,林希握紧手中冰凉的手柄,猛一用力一道黑色的人影被拉了出来,林希忙扔掉鞭子伸出手接下季南。
没想到两个人合起来的惯性这么大,林希带着季南足足后退了十几步,背后撞在了残余的一段围墙上才停了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