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未有反应。
张辽无奈之下,只好声音稍大了些。
“君侯!”
吕布这才似有所觉。
他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问张辽。
“文远有何事?”
张辽目光示意一下。
吕布顺着张辽目光望去,见众人尽皆离席,唯其与麾下诸将还都在席上。
其人终于后知后觉,遂端起酒樽。
就在张辽终于微松一口气时。
吕布却是大咧咧的将酒一饮而尽,而后还啧啧一声,称赞了句“好酒”,旋即便一抹嘴道。
“本初着实客气。”
“……”
张辽神色一愣。
高顺无奈叹气。
袁绍麾下诸将见吕布这般作态,无不大怒。
颜良、文丑、高览、张合、淳于琼等将纷纷起身,朝吕布怒目而视。
颜良怒喝一声,骂道。
“汝不敌李傕、郭汜,狼狈逃离长安,惶惶如同丧家之犬。”
“先投袁术,后投张杨,却都不为人所纳。”
“唯我家将军宽容大度,对汝助董卓为虐之事,既往不咎,待之如上宾。”
“汝本应感念我家将军收容之恩,时时自省。”
“今我家将军为寿,汝便是自恃身份,不避席而拜,也应当行膝席之礼!”
“怎可安坐于席间,肆意交谈,还直呼我家将军表字?竟然如此失礼!”
在颜良的一再逼问下,吕布既是困惑,又是愤怒。
但以他的为人,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逼问,自然没有要忍的道理。
因而吕布也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还口道。
“布受封温侯,仪同三司。”
“昔日在朝中时,即使天子在,亦当给布三分颜面。”
“汝家将军便是再贵重,难道能贵重的过天子乎?”
“匹夫怎敢如此无礼?”
颜良闻之大怒,抽出配剑,遥指吕布,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