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气喘吁吁的奔至袁绍身前,跪地而禀道。
“将军。”
“邺城急报。”
袁绍见此人如此慌张,心中已有不妙之感。
阅信之后,更是大惊。
但其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其人沉吟片刻,一把将箭矢全部塞到吕布手中,然后不慌不忙的回到席上。
吕布见状,心生好奇,没心思投壶了,也欲跟回席间,却被张辽、高顺二人给死死拉住。
张辽小声提醒道。
“君侯,我观袁冀州面色有异,想必是邺城有变。”
“邺城乃河北重地,关系袁冀州之基业。”
“我等初至冀州,邺城便就生变,难保袁冀州及其麾下文武,不会怀疑我等。”
“此时我等正当避嫌,岂可盲目参与其中?”
“若言语不当,必遭杀身之祸!”
“文远多虑了。”
吕布满脸不以为然,笑道。
“我为本初报了家族血仇,是本初的恩人,本初因此待布如同上宾。”
“我与本初,可谓是情谊深厚。”
“刚才席上,文远不是已经看见了么?”
“本初感念布之大恩,故在见到颜良那厮敢对布无礼时,顿时大怒,出言斥责颜良,当着众文武之面,一意维护于布。”
回想起刚才席间之事,吕布更是自得,在张辽近乎呆滞的目光中,继续说道。
“眼下本初有难,布自然要去看一看,说不定能助他一助。”
“以布的勇武,本初做不到的事,对布而言,却是小事一桩。”
“如此一来,本初定然更加感激于布,你等也有机会立些功业,说不定还能如布这般,被朝廷封侯。”
“况且,本初又不是袁公路那般人,如何会像文远所说,随意怀疑于布,使布有杀身之祸呢?”
“文远啊,大丈夫当坦坦荡荡,汝也是我并州丈夫,怎么如此多疑?”
此话一落,郝萌、魏续、成廉等便皆是大笑。
张辽再次无言作答。
吕布大笑数声后,以为说服了张辽,正要迈步回席。
不料,高顺又将其拉住,诚恳直言道。
“自古以来,那些破家亡国的主君,不是没有忠贞明智的臣子。”
“而是因为这些臣子不得主君的重用啊。”
吕布面色一黑。
高顺见之,却是不管不顾,继续往下说道。
“将军说话做事,总是不肯仔细考虑,因此常常出现错误。”
“刚才席间便是如此,因将军之错,使得袁冀州麾下文武都对将军您不满。”
“错误的事情,难道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