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袁谭那使者被打得脸上满是血污,身上尽是脚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连连求饶道:“我不过是一普通过往商客,何故如此殴打于我,军爷若是想要金银,自将我身上细软等我尽数拿去,只求军爷莫要再打了。”
那人言罢,旁边一士兵上来又是一脚,方才说道:“你这奸细休要瞒我,方才我亲眼所见你从那反贼李腾营寨出来,焉敢妄言你为商客。”言罢,又要开打。
那人又是一番告饶,这才说道:“军爷莫要误解,我真乃过往客商,哪里敢同那反贼李腾有甚勾搭。”言罢,赶紧从衣襟下摸出些许散碎银子,分给众曹兵。
那几个曹兵见得有了好处,便将那袁谭使者扶起,好言笑道:“早些说出便是,何故挨了这顿好打,往后行路之时,切莫注意了。”
那使者唯唯诺诺,唯恐那几个士兵将他拉了去,不及感谢,欲翻身上马而走,只听得背后一声道:“前面何事喧嚷。”言罢,便有数十个士兵围了上来,那袁谭使者当即也无法走了,遂赶紧小心的站在一旁。
众曹兵一见原来是大将曹洪,遂拱手说道:“方才我等巡哨之时,见得此人形迹可疑,便将此人拿住,细心盘问之下,却不过乃是一个过往商客,正欲放了他走。”
曹洪遂走马上前,看了那使者一眼,遂道:“此番乃是军情紧急之时,既然此人形迹可疑,便交与丞相处理便是。”言罢,便不由分说,命令士兵将袁谭使者拉了回去,往见曹操。
那使者见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遂赶紧向曹洪求饶,哪里知道曹洪猛的双眼一瞪,喝道:“是奸细或者不是,自有丞相判定,再敢言说半句,便将你就地斩。”曹洪如此一说,那人果然不再言语。
此时曹操正欲卧榻而睡,忽见侍卫进来,拱手道:“禀报丞相,方才曹洪将军巡哨之时,拿住一名可疑之人,现已押至厅外,是否想见?”
曹操一愣,疑惑道:“可疑之人?”顿了顿,这才抬头向那侍卫道:“令曹洪将那人押来见我。”
那侍卫领命而去,过的一程,只见曹洪押着一人走了进来,曹洪拱手道:“丞相,我方才巡哨之时,拿住此形迹可疑之人,搜身之时,从其身上搜出一件袁谭府中所用之物。”言罢,便将一钱袋递给曹操。
曹操拿起钱袋,仔细查看一番,只见那钱袋上面果然有袁谭府中印记,遂看着那人,笑道:“你可有甚话要说?”
只见那人说拱手道:“那个钱袋不过是我做生意之时别人抵押之物,非我之物品,还望丞相明见。”
曹操还未说话,旁边曹洪怒道:“狂徒焉敢妄言。”说罢便要举着拳头击打。
曹操一见,遂喝退曹洪,正欲待说,只见门外又闯进一人,曹操视之,乃大将许诸也,只见许褚匆忙走进厅堂,手中拿着一支狼牙箭,递给曹操道:“禀报丞相,方才我在城上巡哨之时,有人从城下射上来一支箭矢,我见得箭矢上有甚物件,便赶紧拿来请丞相过目。”
曹操随之拿起狼牙箭,取下那物件,打开一看,正是袁谭写给李腾的书信,顿时大怒,指着那人道:“大胆狂徒,焉敢胡言乱语,冒充好人,左右,给我将这人拉出去斩。”言罢, 便从外面进来两名士兵,不由分说,便将那袁谭使者强行拉了出去,任那袁谭使者如何分辨,却只是不听,过的一程,只听得外门惨叫一声,那袁谭使者便已经人头落地。
曹操遂问许诸道:“那送信之人可曾看清了何等模样?”
许诸道:“天色昏暗,看的却不清楚,只是那人有话留下。”
曹操问道:“留下何言?”
许诸道:“那人言说,‘河北之地,袁氏经营已久,根深蒂固,难以拔除,只愿丞相早些平定袁氏,以还河北百姓安宁之地。’”
曹操听后却是沉默不言,又拿起那支狼牙箭仔细查看一番,心中想到,‘如此之人,当收为己用,却只是前来报信,未免可惜。’可是曹操哪里知道,那送信之人正是李腾大将麴义。随后曹操说道:“许诸,你可派遣探马往平原一地探听消息,倘若袁谭有甚动向,立刻回报。”
许诸遂领命而去,曹洪见再也无甚事情,遂向曹操告别,自下去查看,曹操卧于床榻,却是将今日之事思量许久,不知觉中,却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