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闻之,不禁冷笑一声,道:“你坚守青泥隘口,却将隘口丢失,今日你又让我坚守,难道你想让我也将蓝田送与李腾,好让我也担待失城之罪过。”陶宗闻之,乃大惊失色,遂好言相劝王飞,王飞却是如何也不听陶宗之言,陶宗今日寄身于王飞之处,不便过多言语,只得遵照王飞之言行事。王飞调兵遣将,引领人马开出城外,摆开阵势,同李腾相对,见得宋召前来阵前搦战,不禁大怒,遂谓旁边陶宗道:“我曾听闻陶宗将军武艺精湛,今日敌将前来搦战,我和众位将士正好一观。”
陶宗见得王飞如此羞辱与他,正欲挥刀将王飞斩于马下,但见王飞背后各个将领手中紧握兵器,恐敌不过王飞等人,陶宗曾败于宋召之手,甚是宋召厉害,但是今天这般情景,也只好硬着头皮,出马来迎。
宋召见得陶宗舞刀拍马而出,乃笑指陶宗道:“手下败将焉敢前来送死,快快回去,另换一人前来于我一战。”陶宗闻之,不禁大怒,更不答言,挥刀飞马直取宋召。宋召曾胜过陶宗心中亦是丝毫不惧,二人与阵前交战三四十个回合,陶宗不敌宋召之梦,刀法顿时散乱不堪,已是抵挡不住。陶宗恐败回之后,又会遭到王飞羞辱,一时之间,陶宗心中一股怒气猛然冲天而起,甚是激烈,遂暴喝一声,死战宋召。宋召心中见得如此,哪里还有刚才轻视之心,亦是拿出平生全部所学,往战陶宗,二人又于阵前战了三四十个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王飞亦是习武之人,见得宋召,陶宗战于阵前,却是看得出来二人武艺如何,现在又看得宋召,陶宗不分胜负,遂心中顿时生出一计,纵马提锤,疾奔而去,忽的从陶宗背后杀出,猛然一锤,宋召急忙闪过,若非宋召武艺高强,王飞忽的打出这一锤便能将宋召击于马下。宋召见得王飞,陶宗二人同时杀来,恐自己有失,不敢为战,急忙拨马奔走。王飞见得杀退宋召,心中大喜,手中铁锤向前一挥,身后人马早已冲杀而至,李腾急令人马鸣金而退,王飞也不追赶,收了人马,退回蓝田庆贺去了。
李腾今日败了一阵,乃退至蓝田三十里外一无名山上暗影扎寨。时未天黑,便扎起大营一座,李腾令士兵好生把守,以防王飞,陶宗等前来攻打,随后便回了营中大帐,刚刚前脚进了营帐,外面便跟来一人,李腾转头视之,乃大将宋召也,正欲同宋召说些军务之事,忽见宋召拜倒在地,道:“宋召败于敌军之将,折损主公之威,还望降罪。”
李腾闻之,哈哈大笑一声,遂上前将宋召亲手扶起,道:“王飞助阵相助之时,我早已看见,因心中已生得良策,故未派人出马营救。”
宋召听闻李腾之言,心中战败之事,方才释然,随后问道:“主公有何良策,岂望告知,我等也好依计行事。”
李腾笑道:“可招众将军一同前来,再行通告。”宋召遂闭言不问,告辞李腾,退出大帐,寻找吕旷,吕翔,陈正等人前来大帐,听闻李腾之计。
过的一程,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人一同前来,进入大帐,分列坐定,吕旷便起身而立,拱手进言道:“主公,今日攻城之败,并非宋召将军之过,还望主公宽恕宋召将军,让其戴罪立功。”吕翔,陈正等人亦是起身拱手哦,替宋召求情。宋召闻之一惊,赶紧向吕旷,吕翔,陈正等人说明李腾意思,众人这才明白,尽数又复坐下,静听李腾吩咐。
李腾看了众人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明日王飞,陶宗等人若是前来攻打营寨,众将引领各部,只在山上防守,勿要下山迎战,可听我鸣锣之声,鸣锣之声一响,众将可各代本部人马,杀往山下,众人务必奋力死战,若是王飞,陶宗等人逃回蓝田,可追至城下,围城而攻,蓝田必备我军所夺。”李腾遂又仔细吩咐一番,众将遂各自领命而去。
因前日王飞胜了一阵,其心甚骄,夜晚之时,同蓝田众将大醉一场,第二日,刚过辰时,王飞乃点拨人马,正欲出城前去攻打李腾,行至城外,忽见一人纵马奔来,拦住去路,王飞不禁一愣,遂举目视之,乃陶宗也,遂心中甚是不悦,呵斥道:“你昨日拦我下城迎战,若非我拒你之言,昨日焉能得胜,今日我便要前去生擒李腾,交与处丞相处置,你又番前来阻拦,是何道理?”
陶宗苦谏道:“昨日得胜,乃将军之侥幸也,非将军之力行也,况且李腾所占之山,其中道路甚是险要,山中情况亦是不明,将军若是此番轻易冒然而去,必然大败而回,往将军听我一言,只在城中坚守,等的李腾粮草消耗已尽,再行追赶也是不迟。”王飞冷笑一声,哪里肯听陶宗之言,陶宗苦谏,王飞只是不听,又令旁边士兵将陶宗拉到一边,执意纵马前去,攻打李腾。陶宗无奈之下,只得叹息一声,回了蓝田,坚守城池。
王飞指挥大军一路急性,来至李腾所占山脚之下,引见得山势复杂,不敢引兵攻上山去,唯恐中李腾之计,只在山下喝骂叫阵。
李腾乃在大营之中休息,忽见一人闯入大帐,抬头视之,乃帐下陈正也,问道:“将军所来有何事禀报?”
陈正道:“禀报主公,今日正如主公所料,那王飞果然引军前来,因见得山势险要,不敢上前,唯恐主公于山中设下埋伏,因此只在山下叫阵。”
李腾闻之大喜,乃谓陈正道:“你可通告营中主将,一计行事。”陈正点头称是,遂告辞李腾,退出大帐,吩咐事务去了。过了一程,分派已定,李腾引十数士兵带领铜锣等物,来至山顶,往看山下,却是一览无余,正见王飞带领士兵于杀下喝骂叫阵,李腾不以为意,令所带士兵轮流观看杀下王飞大军动静,自与剩余众人在一休息。宋召,吕旷,吕旷依照李腾吩咐,来至半山腰间,停下脚步,令士兵于山中阴凉之处原地休息,并未攻下下去。
那王飞见得李腾呆在山上,久未出战,心中大怒,乃令所带士兵放声喝骂,骂声震天响起,身处山顶上的李腾亦是听得清清楚楚,却并未怒,只命士兵好生观看,若有动静,立刻来报。此时乃八月艳阳之天,天气甚热,王飞令士兵从辰时一直骂道午时,引士兵尽皆骂的口干舌燥,力气全无,身体倦怠,士兵多下马休息,恢复力气。因为天气十分炎热,王飞处于山脚之下,并无一物遮挡烈阳,又骂了多个时辰,遂脱了身上衣甲,武器亦是放在旁边,躺在地上休息。
山下动静,尽数落于山顶李腾所派士兵眼内,那士兵既然受命,自是不敢怠慢,见此异状,连忙来至李腾旁边,拜倒在地,拱手道:“禀报主公,王飞士兵因天气炎热,尽数下马,坐于地上休息。”李腾闻之大喜,亲自上前以看究竟,那王飞大军状态,正如方才放哨之士兵所说,顿时心中大喜,领命士兵敲响铜锣,号施令。宋召,吕旷,吕翔等人早已在半山腰做好冲杀准备,听闻李腾鸣锣之声,不敢迟疑半分,尽数翻身上马,朝山下冲杀而去。
那王飞休息之时,忽听得山上鸣锣声大作,忽的惊醒,不知何故,连忙翻身坐起,未及观看,忽的只听山上喊杀之声连成一片,宋召,吕旷,吕翔等人各领人马,早已冲至面前,犹如天地崩塌迸裂之势。王飞见得如此,衣甲未穿,武器未拿,措手不及之下,被宋召飞马疾奔至跟前,忽的暴喝一声,其声如炸雷一般,挥起一鞭,早已打将下来,王飞未及防御,正被宋召一鞭打在头顶,顿时头颅迸裂,**鲜血飞溅而出,好似桃花朵朵飞散一般,王飞未及惨叫,便落马而死。
宋召打死王飞,王飞所领蓝田士兵,尽皆溃散,吕旷,吕翔早已趁势掩兵冲杀过去,蓝田士兵大败而走,各自四散逃命,被李腾士兵尾追而上者,见得不能逃走,尽皆归降,宋召乃从李腾之计,驱赶降兵于前,自同吕旷,吕翔再后,一路疾走,往去攻打蓝田。
陶宗乃于城上见得城下有败兵逃回,尽皆蓬头垢面,满身血污,模样狼狈之计,乃心知王飞此行定然是吃了败仗,赶紧命人将其放了进来,却是不见王飞踪影,遂陶宗质问败兵道:“你等怎的成了这副模样,逃回之时,又可曾见得王飞将军现在何处?”
败兵顿时大哭道:“我军行至李腾所在山脚之下,王飞将军恐山上有敌军埋伏,不敢攻上山去,便在山脚下搦战喝骂,谁知那李腾仍旧不出,王飞将军便使全军士兵放声喝骂,从辰时一直骂道午时,李腾仍旧不出,因天气炎热,我等又骂了一个上午,尽皆口干舌燥,身体倦怠,便于山脚下歇息,此时忽的听到山上响起鸣锣之声,正欲起身而战,敌军早已冲至跟前,我军措手不及之下,大败而走,王飞将军敌将从后追上,一鞭正中脑瓜,落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