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毒热鎔金,火云焦釜。
蒋依璇仍然趴在方向盘上望帝啼鹃般痛哭不止,好像泉眼崩塌,只能任其流淌。
是我笨么?明知道是圈套还和秉辰他杠上了,我怎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不,是他笨,是他不肯相信我!殳秉辰,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蒋依桐完全不明状况,一时间只能干焦急、慌乱地抓耳挠腮,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终于,蒋依璇泄释放过后,抬起了头,但整张脸已经哭成了花,两边的头也湿漉漉地搭在脸颊旁。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姐夫他得了什么绝症了?被检查出来了?”蒋依桐急着问道。
蒋依璇咬着嘴唇,眼身木讷……
蒋依璇抽搭两声,然后动作有些机械地看向蒋依桐,看着蒋依桐关切的样子,依璇又落下了几滴泪。
“姐,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你快急死我了!”蒋依桐都有些坐立不住了,时不时地扭动着屁股。
“我没事,咱们还要去你爸爸的婚礼。放心,梁冰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蒋依璇一边抽出纸巾擦着眼泪,一边说。
“你真的没事么?”蒋依桐还是不放心。
“没事。”蒋依璇硬挤出些笑容来,安慰着蒋依桐,但却心如死灰。
蒋依璇微微弯身打开引擎,然后正了正身子,扯了扯头,平静片刻,随即后背靠近座椅后背,脚用力地踩向油门……
顿时,兰博基尼的轮胎与地面出了引人注意的摩擦声,引得医院门口停车场的人,不顾太阳的毒热,停滞不前看了过去。
蒋依桐麻溜地将安全带拽到身上,有些胆怯地看了看蒋依璇又看了看地面,身体瑟缩,手紧握把手。
只见蒋依璇目光如炬,整个人的心境已经与车子融为一体,爆力十足,引得周遭的车都不敢靠近,还好不是交通高峰,不然肯定会搞个几连环出来!
直到车子停在了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口,蒋依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蒋依桐眼睛瞄着蒋依璇,还是忍不住想问,但强忍住了,她知道姐姐需要消化。
“我们下车吧,礼服、化妆师、造型师都在套房里等着我们,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蒋依璇下了车。
蒋依桐如同小跟班,也赶紧地下了车。
“你包里有墨镜么?”蒋依璇问。
“哦!有!”说着,蒋依璇拿下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墨镜。
“给。”蒋依桐递了过去,眼神诺诺的。
蒋依璇接过墨镜,仰起头,潇洒地戴上,然后拉着蒋依桐的手,大步地走了进去。
穿过玻璃门,男大堂副理迎了上来……
“请问女士,您有预定么?”大堂副理口气谦和,彬彬有礼。
“我姓蒋。”蒋依璇挺胸抬头地说,姿态高不可攀。
“哦,蒋小姐您好,请问您是和今天办婚礼的蒋先生?”大堂副理委婉地问道。
“她是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