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小太监悄悄跑了过来,对老太监挤眉弄眼。陈矩走了过去,原来来的人正是张晔,这个大太监变颜变色,。
“干爹,事情不好了。”
“什么事情?”陈矩瞪大了眼睛。
“哎,干爹,张永贞病了,听说已经卧床不起,怕是,怕……”
“啊!”
陈矩顿时吓了一跳。惊道:“主子刚刚还要升张恪做总兵呢,这小子怎么就病倒了?”
“干爹,听说是打仗的时候心力交瘁,又被白莲教投了毒,身上还有伤,几样加在一起就病倒了。”
“天妒英才啊!”
陈矩叹口气,突然问道:“时间这么巧,你说张恪会不会……”
张晔还为了痛失一个人才伤心,老太监的话顿时点醒了他,事情的确不会这么凑巧。或许张恪真的闻到了味,竟然装病起来,要真是如此,这个年轻人可太厉害了!
“干爹,无论如何,这次要不是张恪,咱们的人也不知道要死多少,您老一定帮着他周全。”
张晔说的没错,别忘了在庆祝大胜建奴的时候。还有一场战斗,那就是白莲教的叛乱!
竟然在辽东纠集起数以万计的教徒,疯狂攻击辽阳沈阳,要真是两座重镇失守。辽东的局势就崩塌了。
到时候平叛不力,丢城失地要文武扛起,可是东厂和锦衣卫都负责调查各地情报,尤其是要防范白莲教。越是防范。白莲教竟然跑到了辽东起义,如此大的疏失,要追查起来。厂卫一定是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结果张恪取得了奉集堡大捷,全部加起来,杀了上千名建奴。这份巨大的功劳足以将辽东的失职给掩饰过去,简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陈矩当然清楚这些,他点点头:“我会看着办的!”
他们正在嘀咕,小太监慌忙说道:“老祖宗,主子喊您了。”
陈矩慌忙跑回了寝宫,只见万历微蹙眉头,说道:“又有什么事情吗?”
“启禀主子,是张恪的事情。”
“哦?朕的福星怎么了?”
福星!这个称呼实在是太亲切了。
“主子,您先别担心,举报张恪病倒了,眼下正在抢救。”
“病倒了,什么病?”万历吃惊地问道。
“主子,听说是心力交瘁,还中了毒。细想想也是怪不容易的,奉集堡内有白莲教作乱,外有强兵压境。而且原来的总兵李光荣还和白莲教有勾结,明刀暗箭一起来,什么人能受得住啊!张永贞偏偏就给主子砍了几百颗脑袋,真是大明的忠臣!”
就这几句话,就值几十万银子。
万历想想也觉得一丝愧疚,他提拔张恪当总兵,说好听叫天恩浩荡,说难听就是强人所难!
一场残酷大战下来,身心俱惫,哪能还把更重的担子压下去,那也太不懂疼人了!
“陈矩,你马上派两个太医去辽东,告诉他们一定要把张恪治好了,要不然也就别回京城了!”
“遵旨!”
宫里的话瞒不住,万历皇帝称张恪为“福星”,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家伙对这位简在帝心的武将都充满了好奇。偏偏又听说奉集堡大捷的消息,瞬间张恪这个名字就进入了文武百官的视线,被大家牢牢记住。
不过此时张大福星并不好受,沈青烟给他配好了药,吃下去之后,脉搏减弱无力,似有若无。脸上身上涂上了药水,好好的小白脸变成了蜡渣黄,看着都有些害怕。
更要命,每天都有人不停的来问候,张恪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吃饭喝药都要人伺候。每天一帮无用的庸医围着他团团乱转,好像十万只苍蝇一般。
离着疯差一头丝,京城来的两位太医终于赶到了。
检查之后,两个人全都摇头,“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福星随时有陨落的危险。
他们连夜上奏宫里,把病情如实说了一遍,并且建议让张恪回家静养。五天之后,圣旨下来了,准了静养的请求。
在旨意之中,惊骇加了一条让大家都跌破眼镜的事情,万历加封张恪为义州卫指挥使,锦义屯田参将,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这小子从军半年就实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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