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婵捂住胃,恶心的毛病又犯了。
白瑢说:“结果那女人恼羞成怒,说我在污蔑她,要我带种就到警察那里说去,然后她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吧。” 湛明婵问,白瑢笑了笑,从包中摸出了一只三棱柱瓶子,磨砂银盖上滚着一粒银珠,她推给湛明婵,“云在青天水在瓶,喏,是这种味道吗?”
湛明婵嗅了一下,闭上眼睛:
绿裙女人与自己擦身而过。
遗留在沈秋夕的卧室。
河边,最后一缕残香。
“他给每个女人都送这款香水。”白瑢说,“但是我不喜欢用,不过那个女人很喜欢,据说要了很多瓶送朋友呢,啊,就是那个给我一巴掌的,那话是怎么说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白瑢开心地笑了,花枝乱颤是一种醉人的美丽。
湛明婵说:“白瑢,能给我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吗?”
既然你能约她,那么你必然有办法,虽然有些抱歉,毕竟你们的关系并不愉快,但我需要见到这个女人,尽管我可以对非亲非故之徒的遭遇保持平静,但我无法推脱我的责任。
白瑢讨好地扬起小脸说:“我愿意。”
然后她搅拌了一下咖啡,阳光抚摸着白美女那精巧细致的小颜,她专心地望着湛明婵,轻轻一笑。
湛明婵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抖了抖,杯子里黑浓的液体,泛起涟漪。
第五章 血字
晚上回到了沈家,苏婷面色忧伤,湛明婵苦笑,“对不起,回来晚了,是不是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安排?”
苏婷摇头,小声说:“沈秋凡的确是失踪了,表姐知道了。”
她拿出拖鞋递给湛明婵,“沈家奶奶还在卧室,表姐夫打过电话,说明天上午就回来。”
“我不会太打扰你们吧?”湛明婵说着,转身关门,顺便也将白衣裙少女的面孔关在铁门后。
苏婷笑了笑,“没事的,沈家奶奶认床,一会儿就要走了。”
又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家里有点事情。”湛明婵拧开水笼头洗手,苏婷站在卫生间门口,“明婵,我开始害怕了。”
将洗手液均匀涂开,湛明婵问:“嗯?又怎么了?”
苏婷担忧地说:“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敢告诉表姐,但是我真觉得,不行的话,她搬家吧。”
揉搓地很专心,白色泡沫在啪啪声中腾空,湛明婵说:“直说吧,到底怎么了?”
苏婷小声道:“厨房的玻璃上出现了血字。”
湛明婵从镜子里看着苏婷那沉郁的面色,“内容?”
苏婷苦恼地说:“还记得江郎吗?”
清水痛快地冲击着饱满泡沫,“江郎?”湛明婵轻笑,“你认识吗?”
“听都没听过。”苏婷说。
卧室的门开了,苏婷探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