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的永琪和尔康,开始了他们这一生的第一场战争。
他们是一清早从边境出发的,在出发前,早已研究好了策略。傅恒这次带着一位皇子、一位驸马出来打仗,压力实在很大。探子来报,敌军正在打猛笼,葫芦口只有少数缅甸军在驻守,他就做了第一仗的安排。
营地一早拔营,无数清军,身穿盔甲,整装待发。傅恒、永琪、尔康、箫剑和几位武将,都全副武装,站在营地正中,傅恒以统帅身份,分配了任务:
“就这么决定,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杨坤参将去攻猛笼!左右两将军,由总兵刘德成协助,去收复葫芦口!不管胜败,日落时分,一定收兵,两军都要在奇木岭营地集合,根据战绩,再研究下一步的战略和路线!”
“就这么办!”永琪一点头,看着傅恒,了解的说,“不过,傅六叔把简单的工作交给我们了!葫芦口听说已经没有缅军,说不定很轻松就收复了!倒是猛笼,都是山路,地势险恶,傅六叔要小心!”
“那也不一定!”尔康说,“猛白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都听傅六叔吩咐,就没有错!大家都尽力而为吧!”
傅恒看看这两位皇室贵胄,不放心的叮嘱:
“两位将军,安全第一,切忌轻举妄动!如果遭遇了猛白的正规军,最好先退回营地,不要交锋!刘德成有经验,让刘德成带路!”他看了箫剑一眼,“军师,听说你武功高强,又熟悉地形,务必保护两位将军!”
箫剑已经换上了白色军服,英姿飒飒,抬头挺胸说:
“傅将军放心!我誓死保护两位将军!”
“就这样!大军出发吧!”
永琪一跃上马,喊:
“祝两路人马,都马到成功!”
军号大作,所有军人,各就各位。永琪、尔康、箫剑、刘德成纵马向前。带着西路军,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军队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距离葫芦口已经近了。永琪带着镶白旗,尔康带着镶红旗,红白相映,旗帜飞扬,军容浩大,声势非常惊人。走着走着,永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举起手来,喊着:
“停一下!听!这是什么声音?”
大军暂停,隐隐间,有如闷雷的声音传来。尔康大喊:
“斥候兵!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动静?”
几个斥候兵骑马往前奔。奔了一段路,雷声更大,斥候兵跳下马,伏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倾听。只听到雷声逐渐加大,天摇地动。斥候兵惊愕抬头,只见前面烟尘大作。尘土飞扬中,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地上席卷而来。
永琪勒马站在那儿,引颈翘望,忽然感到恍如地震,步兵们的枪支都震得嘎嘎作响。他大惊:
“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地震!”尔康说。
“地震?不可能!那一片黑云是什么东西?”箫剑说。
大家都注视着前面,那片黑云转眼间已到面前。箫剑明白了,急呼:
“我知道了!是大象!大家注意,准备武器,象兵来了!”
箫剑喊声中,只见烟雾腾腾里,无数的象兵奔驰而来。身先士卒的一个,正是缅甸王猛白,骑着大象,举着战斧,十分威武。
“冲啊……冲啊……”猛白声如洪钟,大喊。
跟在猛白身边的,是个面貌清秀的青年军官,也骑着大象,舞着长剑。那青年军官风度翩翩,年少英俊,个子娇小,却行动迅速,扬着长剑大喊:
“冲啊……杀啊……”
随着这两个敌人的出现,象脚巨大而沉重的踩过泥土。象鼻左扫右扫,扫向空中。巨象抬头长撕,声势惊人。大象来得迅速,象脚踩上斥候兵的身子。斥候兵们跳起身子,狼狈奔逃。只见象鼻一卷,卷起一个斥候兵,抛在空中。
永琪、尔康、箫剑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永琪挥舞长剑,回头大喊:
“我大清的部队,什么都不怕,还怕几只大象吗?冲啊!”
永琪就身先士卒,对着象兵冲了过去。尔康大叫:
“五阿哥!千万不要冒险!傅六叔特别交代,万一碰到猛白,不可轻易交手,还是先撤退,研究了战略再打!”
尔康的声音,淹没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象鸣声中,大象转眼已到眼前。
箫剑大吼一声:
“尔康!杀吧!撤退已经来不及了!”说着,一剑刺了过去。
尔康仓促应战,和那个青年将军交手。青年高高的坐在象背上,尔康的战马,只有大象一半的高度,虽然尔康武功了得,但是青年居高临下,尔康备受威胁。连续几次交手,尔康都没占到好处。那青年一面打,一面用汉语大喊:
“我是缅甸王子慕沙!你们赶快投降!”
原来他是猛白的儿子,怪不得武功这么好,还会汉语!看样子,缅甸入侵,是早有预谋了。尔康一面迎战,一面大声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