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你的手!”
阿利那胭虚浮地低喊一句,身子却是无力,那人眯缝着眼,双手用力紧撑住阿利那胭,金融融、眩灿夺目的牡丹,照映入迷醉的眼,挑拨起心中激荡的万般情欲,滚烫的手进而收紧,揽住了阿利那胭娇软的身子,冷哼一声,贪嗅着她身上酒亦遮掩不住的异域流香,全身血脉贲张,呼喘着促急的欲望……
“公主,你……真美!二哥她不懂得欣赏,可是……我懂!”
“走开!”
原来,这突进屋来的不速之客,正是对阿利那胭一见倾心的李元吉,正是这火红的衣、正是这艳美的人,令他烙印在心里眼里,欲火纵然、烧骨焚身……
阿利那胭虽添了几分酒意,却也不致醉了心志,可奇怪的是,全身竟无一点力气,仿佛每一个部位都已脱离开,不属于自己……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屋中漫漫轻缭的烟丝缕入心,熏得浓浓酒烈更加灼辣,阿利那胭顿望向桌上酒瓶,精制得如瑶台琼壶,可里面装着的,怕是比毒药还令人愤怒的迷药……
阴谋!
彻彻底底的阴谋!阿利那胭顿感绝望……
不然他……他怎可能跃过了重重守卫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没有人应和她虚弱的呼叫……
阿利那胭身子轻飘,已被他稳稳抱起,涂了深色桃红的眼,几欲渗出血来,痛恨得切住牙齿;而李元吉脸上,却是一副色急可恶的淫邪表情,眯着眼,扬起得意的浓眉,忍不住热烈地含住了她丽艳芳甜的唇……
阿利那胭被他抱着,没一点反抗的余地,任由他掠夺去尚无人汲过的香泽……
那为他——
而保留的纯,可是……
阿利那胭身子倏落,还未及反应,暗重的黑影便压下身来,遮掩住屋中仅有的微弱烛光,她只感到身上凉意四起,侧目间,流红的裙衣,已飘落在床沿边际……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因酒意而灼烫激昂,湿凉粗暴的吻,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迅疾游移,阿利那胭弱力的手,绝望地推着他滚烫的肩,但怎奈,却撩拨起他更加旺盛的狂烈欲望,紧按住她的手,娇腕上微有一疼,随而传来的便是蚀骨碎心的痛楚,自体下直传遍整个身体……
阿利那胭尽管咬唇强忍,却仍痛得娇呼一声,那种即使是意识涣散,却仍不能缓解的疼,颤动着她每一处敏感的器官,声声撕痛的呻吟声,令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泪水,不多地从丽色波粼的眼中倾洒而下,淌在红透的娇颜上、身体上、心上……
她颤着唇,任由摆动的身体,无能为力地痛楚着、撕扯着,随流渗细密的汗珠渐渐无力,阿利那胭,你是多么的可笑,你为他保有多年的洁净身体,只在这长安城、在这离他不远的地方,永久失去……
可是他呢?能感觉到吗?能体会到吗?他又可知——
你的痛,不因那绯色染了襟的贞红,只因那……是你多年爱他的情啊……
泪,不期地流到嘴边,渗进了心里,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