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见不得光,也不配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孟欢心里被针扎似的难受,情不自禁撇了下唇。
蔺泊舟摇头:“没事。”
孟欢蹲下了身,牵他的手:“那你一个人怕不怕?”
蔺泊舟笑了:“不怕。”
孟欢亲亲他额头:“要是有人过来问,你就说身体不舒服,躺着动不了,我拿了药就回来。”
蔺泊舟:“好。”
孟欢掖了掖他的掌心,触感温热。
“走了。”
孟欢离开客栈。
他现在学聪明了,懂行的人一眼能看出蔺泊舟给的药方是治眼睛的,如果官兵来药店一问,那又暴露了,所以孟欢分别去了三个药铺,各自抓了些药,包在一起。
抓好药后,孟欢连忙往客栈里跑。
大雪纷飞,孟欢喘着气站柜台
前,问老板:“请问有没有熬药的罐子?”
老板:“咋了。”
“我哥身体不好,路上感染了风寒,现在躺着起不来了,我买了些药,想熬给他喝。”
老板去厨房找到了药罐,还是说:“柴火要收钱。”
“……好。”孟欢唇角一绷。
药放了进去。
孟欢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旁边有一对夫妻吵架,吵得很凶,楼底下沸反盈天,进去时耳朵里嗡嗡的。孟欢掀开帘子时,黑暗当中,蔺泊舟侧身躺着。
孟欢轻声喊:“哥,我回来了。”
蔺泊舟坐直了身。
“刚才有人来过吗?”孟欢坐下问。
“有个妇人来问要不要洗衣服,我说不用。”蔺泊舟说,“就这么一些事情。”
孟欢脱掉鞋,坐回热腾腾的炕上:“那就好,我歇会儿。”
蔺泊舟修长的手指从善如流地送到他耳颈后,轻轻摩挲,将孟欢搂进了怀里。
他没出门,身上温度比孟欢高,热度慢慢地渡送了过去。
孟欢让他抱着,忍不住转过了身,搂着蔺泊舟的颈。
“夫君……”撒娇。
先前落雪的时候,孟欢就想和蔺泊舟依偎着欣赏雪景,但蔺泊舟忙于战事无暇顾及他,现在终于有时间门看雪,却是在逃亡的路上。
蔺泊舟亲亲他耳朵:“怎么了?”
“好困啊。”孟欢说话时,尾调也慵懒,半打着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