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迫切的看着投石车一点点到位,心里的激动根本无法掩饰。他们相信,只要投石车整备完毕,只需要几轮,就能将眼前高耸的城楼砸成土渣石屑。这样,他们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进城中,抢美女,抢财宝。
士兵们在外太久,每天在刀口上过日子,早忘了夫妻之欢,闺帷之乐。可毕竟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对这种夫妻韵事本就有着强烈的需求,如今被压抑了这么久,等城破之日一旦释放出来,那将毫无疑问成为深目国民的灾难。
将军们还在鼓舞士气,而这时,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却从天而降,传遍了军营中的每一个角落。
“西引观的道长们,吾乃黑岩水城城主九杀,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来吧,咱们谈谈!”
犬戎士兵们看着远处悬空的一个白色身影,议论纷纷,气氛有些诡异。
没过多久,军营中飞出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道士。“九杀城主,昨日,听闻你不幸被擒,我西引观和断戟洞都颇为着急,派人四下寻找。后来,洞主在深目国都内遇见城主,得知城主安然无恙,大家都很为城主开心。”
“流风副观主,咱们认识也有些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些虚伪的废话讲出来有什么意思,你不信,我更不信。”
蓝袍道士脸色变了变,九杀的直白让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九杀又道:“这次喊你出来,不为别的,就是劝你赶紧退兵。”
犬戎军营里的将士们听了这话,全都鼓噪了起来,有人更是忍不住叫骂起来。
蓝袍道士双手一压,整个军营安静了下来。“十万将士,淤血半载,岂是你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退兵的吗?城主大人向来与犬戎交好,流风不明白,你此刻为何要站在深目国那一边?”
“没什么原因,只因为深目国这里有我的挚爱。”
城楼上,颖琪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黑。
流风道长听了这话,笑道:“素知城主是个情种,因此,我犬戎国每年都会为城主送上大量美女,大量金银珠宝。流风也常听说,城主珍视这些美女,把她们当做金丝雀一样供养着。当然了,这些庸脂俗粉肯定无法匹配城主的身份,也无法赢得城主真正的青睐。这样如何,城主告诉我你喜欢谁,我西引观一定想办法帮城主牵线搭桥,促成好事。”
“流风啊流风,我真想一巴掌打烂你的丑嘴。我九杀不管喜欢谁,需要你来牵线搭桥吗?”
流风压住上涌的怒火,陪笑道:“城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自然不需要流风费心,流风方才那样讲,也不过是一片好心而已。”
九杀还在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城头上,颖琪却越来越忧心,因为她看到犬戎军营里的投石车已经快要整备完毕了。她冲着九杀生气的喊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干正事!”
九杀郑重的看向流风,说道:“公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流风,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立刻让你的军队退兵;二,你我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帮你打下这个小城,输了,你带着你的虾兵蟹将有多远走多远。如何?”
流风冷笑道:“城主若有心讨教,流风随时奉陪,只是退兵一说莫要再提起。”
九杀道:“莫非观主对自己没有信心?那这样吧,我不用月牙铲,赤手空拳跟你比试一场!”
流风摇了摇头:“城主,这里是战场,是血与肉浇灌的地方,不是游乐场。”
九杀道:“那我再退一步,我绑一条胳膊跟你打,如何?”
流风没好气的说道:“城主尽可拿流风开涮,流风不会生气,然而我还是那句话,战场上,你我都是旁观者,不能参与决策。”
城头上,颖琪焦急万分,心想,难道这九杀魔头就知道胡搅麻缠吗?不过,她本来也没对九杀抱太大的期待,因此暗中蓄力,准备关键时刻自己出手救下城池。至于触犯天条的事情,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九杀依然一副散漫的态度,道:“看样子流风道长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也罢,天条我是不会触犯的,但是呢,我就觉得这里的地太平了点,并且有点缺水。”
他一边说话,一边变成百丈高的巨人,手提着月牙铲,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战场上一铲一铲的铲着灰土,没过多久,就在战场上堆起了一座土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