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定!
“沈钧,你要干什么?”葛虹惊问。
“没事,我只进去看看。”我不动声色地安慰她。
我故意无视那抹闪动的紫色,走进了准备室。
走到吊着的女生旁边,我仰头去看她的脸。
矛盾而痛苦的表情与昨天地柳霜如出一辙,但她不是柳霜!
也是赵敏敏。
甚至不是那天我在晒场看见的美丽女人(女鬼)。
是一个新的受害者!
极有可能就是刚才在礼堂排练的三年级班的学姐。
我刚蹙起眉头,那抹紫色伴随着嗤嗤的轻笑掠过耳边,没入了吊着的女生的身体里。
仿佛是注入了咒语,吊着的女生开始左右摇晃。
青紫淤黑地双手依然握着拳,在身畔有节奏地轻叩着僵硬的身体。
依然是那张凝固着绝望表情的、不属于活人的脸,凄凉低回的吟唱却从扭曲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虎丘道。
不认……镜中面,惟见……墓头草。
霜摧……风折莲,……死时犹少年。
脂肤……不牢固,世间……难留连。
难留连,易销歇。
塞北花,江南雪。”
裂魂珠在我腕上收紧,无声旋转的一颗颗珠子贴住了我的皮肤,冰凉刺骨的感觉化解了我心中突如其来的悲恸欲绝地痛楚。
我面沉似水,一步步退出了准备室。
“她……它在唱什么?”葛虹伸过手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有点耳熟,好像是一首词。”我若有所思地回答。
“它会是什么东西?”她用低得不能再低地声音问。
“女鬼或者是……妖怪!”我挑了挑眉毛。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她的手一片冰冷。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先走吧!”我无奈地说。
笑声又起,这一次全然没有了娇媚和优雅,一股强烈的恨意和勃发的杀机充斥在笑声里。
我暗叫不妙,连忙催动裂魂珠,把葛虹也一起护住。
与此同时,黑暗里嗤嗤之声不绝于耳,我们两个就看见无数粗黑的藤蔓和各种奇形怪状地野草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断!
葛虹靠着我,匍匐在脚边的影子扭曲着,像一条蛇似地缠绕着她,又似是某种寄生的藤蔓。原本冰冷地手突然变得炽热无比。她脸上的表情更奇怪,看不出是恐惧还是期待。
我地心沉了下去。
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异常!